姜云笙露面的瞬间,姜锐择老实了。
前一刻还在和薄一白龇牙咧嘴,展示着自己的肌肉疙瘩,下一刻低着头像个大孝子般站在旁边。
“二哥。”
姜云笙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冲薄一白问道:“烧退了吗?”
薄一白嗯了声,“打了退烧针,没大事。”
“那就行。”姜云笙松了口气。
姜锐择不满了:“姜老二,我才是你弟弟,你怎么不搭理我?”
姜云笙面无表情看向他,语调平静的令人头皮发麻:
“哦?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你指望谁天天记挂你?你还是个littlebaby?”
littlebaby这词儿就有点侮辱人了。
姜锐择紧咬着后槽牙,对上姜云笙冷漠的眼神,又没了脾气。
只能烦躁的薅着自己的寸头,恨恨的瞪着薄一白咬牙道:“让你出卖我……”
薄一白语气平淡:“我只答应了不把你的行踪告诉你大哥,没答应不告诉你二哥。”
“你告诉老二和告诉我家老大有什么区别?”
薄一白:“呵呵。”
“自己滚回家去。”姜云笙语气严厉:“这么多年你也胡闹够了。”
“我没胡闹。”姜锐择皱紧眉,脸色难看:“当初是我把小妹搞丢的,我不把她找回来,哪来的脸回家!”
薄一白看了这兄弟二人一眼,“你们慢聊。”
说完,他转身回了屋。
目光落在枕头旁那张书面检讨上。
屋外的争吵像是被自动屏蔽了般,他信步走过去,将纸拿起来。
第一行字,就让他后槽牙一紧。
检讨书:
——本人姜酒,于2033年x月x日晚上,在虎口村瀑布洗澡,偶遇薄一白先生。
在水下时,一时手误不甚‘冒犯’薄一白先生的xx(此处马赛克),内心极度懊恼,事后无比后悔!
我对不起帝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神粉、更对不起薄一白先生本人。
我的手不是手,是玷污神明的魔爪(重点:没有说薄老师不干净了的意思)。
此事或多或少对薄一白先生的身心造成不可逆的阴影,本人姜酒在此诚心悔过,并愿承担相应的责任(有且仅限于医药费)……
……
……
后面还有洋洋洒洒一大堆文字,薄一白没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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