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是因为那个梦吗?
倒不是我神智寡薄,连做个梦都要被影响。
实在,实在是这个梦,我自有灵识起,到现在,每夜每夜,就这么做了万年之久。梦中如实,梦醒难忘,却偏偏没有办法解释那一桩桩梦中事宜。
而其中最让我匪夷所思的,便是我总梦见,自己是个被人捧着的瓷瓶。
2
回到霜华殿,我不知他是何时将我恢复的原状,只是陡然抬眼时候,对上他的表情,看见他望着我的样子像是在关心一个智障。
若是以往,我一定和他抬杠,可此时的我却管不了那么许多。心慌如银针入骨,经我筋脉蹿过,直刺往我心脏而去。于是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我急忙问:“因敛,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仙?你知不知道,我的元身是什么?”
因敛很明显的愣了一愣,半晌才开口。
“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摇头,然后便看见他皱眉思索起来。
“虽然我也不大清楚,但你是画仙弟子,或许该是画具化成的……”
我抬头望着他,不自觉紧张起来,连手都在抖。然后,便听他继续说道。
“而要说对瓷感觉熟悉的话,我记得,他原来似乎有一口洗笔的缸。”
当是时,我只感觉到自己的面皮抽了几抽,一声咆哮噎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几乎要被憋死。倘若可以,我真想指着他把那一声放出来——
你才像口缸呢!你看得见吗!就敢说我是缸!
可事实上,我只是干笑几声,松开他的袖子:“尊者真是风趣,风趣。”
“哦?”因敛抚了抚被我扯皱的衣袖,“我怎么好像听见磨牙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可能是耗子。”
“这天界,哪有耗子?”
“尊者灵识极高,五感通透,自能穿越三界,辩远而近。”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兴许您听见的是凡界的耗子。”
“哦?”他似在思索,“可我现在怎么又听不到了?”
我咬牙对他:“您就那么想听吗?”
因敛陡然正了容色。
“近日凡界灾患苦多,累得人都吃不饱,也无怪乎那鼠儿磨牙的声音都传到了天界。我被称一声尊者,却也实在无力照拂万人之全,知而不能为,实感惭愧。”
听着,我默默点头。你惭愧就对了,担着个尊者的名头,却整日闲闲以度,这样多不好,你就惭愧吧惭愧吧,最好惭愧完了反省一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所以,我决定自今夜开始撰抄六祖坛经,为凡界祈福,而你虽不是佛门弟子,好歹如今也算我霜华殿中人。如此,便同我一起吧,不需太多,贵在心诚,撰上那么两千遍,也便差不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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