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学武的最佳年纪便是在四五岁,那是根骨还未发育完全,也是最容易矫正的时候。若是生在武学世家,三岁便要培养,就如同他血缘上的那个弟弟一般。
他无人教导,五岁开始学时,已是很晚的了。
“你先前说,学武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你的亲人吗?”安也又问。
“嗯。”郁宴的声音沉沉,“是我母亲。”
他的睫毛未动,想要回想那个女人的模样,却是模糊一片,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那个声音,尖锐又疯狂。她总是在诅咒,诅咒他的名义上的父亲和他另外的那些妃子,每次诅咒过后,却又哭着来抱他。
她的怀抱冷冰冰的,似是带着些尖刺,对他来说,却也是少年时候,为数不多的温暖。
郁宴最开始学武,就是为了能够保护她。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安也的声音轻轻地,似是同样陷入回忆。
郁宴想了想,“奇怪的人。”
“奇怪?”安也一怔。
她从未见过这般形容自己父母的。
“嗯。”
房中烛火映在他面上,将他紧抿的唇角勾勒出来。
安也看出郁宴兴致不高,便没有再往下问,而是转而道:“你进来,我同你说一说之后的计划。”
郁宴低落下去的心情一顿,不知她话锋为何突然又转到这里,他脑中空白一瞬,面上忽而染上些粉意,“……属下站这里便好。”
安也指指自己白日托小桃拿来的纸笔,“我是要画给你看的,如今隔着窗纸,不方便。”
郁宴还有些犹豫。
安也故意板起脸,“郁侍卫,你再拒绝,本郡主可是要生气的。”
郁宴只好转而踏进房门。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安也的房中,郁宴不可避免的想起重阳夜的那一晚。
那时他躲在屏风之后,脚下是她褪下的衣裙……郁宴悄悄掐在自己掌心,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与白日里李鸿踏足的厅房不同,安也下意识便将他拉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卧房之中。
她绕过屏风,将一张宽大的宣纸摆在桌上,随后提笔蘸墨,自纸上勾画出一个圆圈。
“这里便是晋王府。”她指着那圈道。
郁宴点点头。
烛火放在中央,两人相对而立,郁宴只需一抬眼,便可以便看到暖黄火光下,她面上的柔细的绒毛。
安也围绕着那个圆,又画了四条线,“这便是晋王府出去的路线。”
“今日午时,我已和李鸿联络过,向他透露了荣晋之想要谋反之事。他碧血丹心,定会帮我们牵制住荣晋之。我们需得选一个能让荣晋之放松警惕的日子,与李鸿里应外合,只要能重创荣晋之,便是我们逃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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