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含娇通过卧舱的小窗看见外面天光大亮,她动了动手指,手扶着床板艰难起身。
锦被滑落,她看见里衣完好地穿在自己身上,若不是她动了动腿,身下还垫着柔软的丝绢,她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噩梦。
“珍珠。”
她嗓子哑得厉害,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小姐。”珍珠应声而入。
阮含娇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珍珠站在床前,抬手摸了摸脖子。
“待船靠岸,你就走吧。”
珍珠“扑通”一声跪下了,一脸焦急:“小姐,奴婢昨晚被小爷打晕了,再醒来就是今天早晨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求小姐开恩呐!”
阮含娇声音冷淡:“我以后跟他各不相干,他的人我也不会再用。”
珍珠真的慌了,“小姐,小爷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您若是不要奴婢,奴婢也就活不成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是女菩萨,且自身难保,救不了别人。”
“小姐……”
珍珠急哭了,声泪俱下:“昨夜是奴婢失了防范,奴婢该死,求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誓死护您周全!”
珍珠见她不为所动,又哭着道:“小姐,小爷那些箱子明明就是送您的,他明明就是在意您,不想让您跟蒋大人走才会上船,求求您给他一次机会,也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阮含娇没看她,声音更冷了,“他亲口当着众人说,那些东西是给你的,靠岸之后,你带着你那些箱子走,我庙小,供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佛。”
珍珠见此路行不通,又哭着给她磕头,“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帮小爷说话了,奴婢以后就是小姐的人,就算小姐不要奴婢了,让奴婢死,奴婢也绝无怨言!”
她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肩膀一抽一抽的,阮含娇终归不忍,“你先起来。”
珍珠听见这话,知道还有余地,抹了抹眼泪起身,“小姐,奴婢扶您起来。”
阮含娇不想让她扶,“不用。”
珍珠连忙狗腿道,“小姐,奴婢只要没走,还在您身边,就是您的忠仆,小姐千万不要嫌弃奴婢!”
阮含娇看了她一眼,又让她扶了,珍珠马上破涕为笑。
主仆俩刚收拾妥当,蒋昭麓来了。
他站在门外敲门,“含娇,你在吗。”
阮含娇想了想,吩咐道珍珠,“去开门。”
“是。”珍珠应声从内舱出去了。
门打开,蒋昭麓规矩地立在门口,眼神不乱飘,更没往里看,只是看着面前的珍珠,“你家小姐呢。”
主仆俩一直没出来用早膳,他有些担心。
珍珠看了看门里,答道:“小姐病了,身子有些不适。”
蒋昭麓立刻就紧张了,追问道:“你家小姐怎么了,要不要紧,船上有随行的御医,我这就去将人叫过来!”
说完,他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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