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妈妈是爸爸的同乡。
“你爸爸曾经对恩佐的妈妈动心过。”妈妈淡淡说到。
妈妈的话沈珠圆听得很清楚,呆呆看着妈妈的脸,极力想从妈妈脸上找出“爸爸曾经对恩佐的妈妈动心过”痕迹。
但没有。
妈妈一张脸和她的声音一样平静。
依稀间,沈珠圆想起初到曼谷的第一个年头,她发烧了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先赶回来的是妈妈,妈妈身上还系着围裙。
妈妈一把背起她,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求医?
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把他们带到了卫生所,正午时间,妈妈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出了卫生所门,沈珠圆就看到了爸爸。
沈珠圆是先看到恩佐的妈妈的,恩佐妈妈那天穿了件红色连衣裙特别的显眼,然后,沈珠圆才看到和恩佐妈妈并肩走着的爸爸,爸爸怀里还抱着小恩佐,他们从肯德基门店走出来。
当时,沈珠圆想大声喊爸爸,但妈妈捂住了她的嘴。
也不清楚为什么,沈珠圆之后总是时不时地,会想起爸爸和恩佐妈妈一起走在街上的那幕。
原来……原来这就是她总是时不时会想起那一幕的原因,也是她特别害怕妈妈偷偷流眼泪的原因,在潜意识里,她晓得爸爸和恩佐妈妈走在一起是不好的事情。
此刻,如回到那妈妈的衣服被正午的汗水浸透的街头。
她看清了妈妈在捂住她的时,挂在眼角处的是泪水而不是汗水。
缓缓站起,把一脸平静的吴绣林女士环入自己的臂弯里。
在她的臂弯里,妈妈继续诉说着。
妈妈说那时她一眼就看出来了,爸爸对恩佐的妈妈有了超出同乡的情谊。
就这样,妈妈每天每天睁着眼睛等天亮,也等和爸爸的那场战争来临,她舍去了芭蕾舞事业,和他来到异国他乡过着焦头烂额的生活,得到地却是情感的背叛。
妈妈先等来地却是恩佐的妈妈。
而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零十七天。
恩佐的妈妈告诉妈妈她和恩佐要去丹麦了。
恩佐妈妈说她和爸爸什么也没发生,他们只是在微妙的时间里产生出了微妙的情感,两人唯一一次单独接触是恩佐在街上走丢了,六神无主间她给爸爸打了电话,他们在肯德基门店找到了恩佐,因为恩佐,爸爸点了份肯德基家庭套餐。
恩佐妈妈走后,妈妈进了厨房拿起了把刀。
妈妈说,她现在还记得那把刀柄握在手上的感觉,妈妈说就等着爸爸进门让刀见红就解脱了。
“那时,妈妈也以为好不了了。”
但是……
圆圆进来了。
天黑时,圆圆进入那扇门里头,用软软的声音叫妈妈。
软软的声音在说着“妈妈我肚子饿。”
圆圆说刚从宋金家回来、圆圆说宋金家今天的晚餐有炒牛肉,那盘炒牛肉就放在饭桌中间,分量很大的一盘,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可是……
“‘妈妈,我帮他们摘了很多菜叶,可他们谁都没问我要不要吃炒牛肉’圆圆你那时是和妈妈这样说的,说得可委屈了,说得把妈妈的心都说化了。”
就那样,在给圆圆做炒牛肉那会儿,好像一切都回来了,那些以为再也好不了的都以一种崭新的面目出现。
妈妈说现在再回想那一刻,她晓得了,这是命运对她的一次援手。
圆圆的存在意义超越一切。
从那天起,看着圆圆一天天长大,看着圆圆说话,看着圆圆睡觉吃饭;再之后,涟漪来了,看着那两个孩子,妈妈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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