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来,舟舟所目睹的景象已远非最初所见那般仅有一扇扇戒备森严的洞口,只有一重又一重防卫更为严密、甚至堪称固若金汤的洞口。
不仅如此,这些洞口居然还极为“贴心”地安装上了厚重坚实的大门。
可是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阻挡从那深深的洞穴内部源源不断传出的声声凄厉惨叫,伴随着惨叫声一同飘出的,还有一股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息。
是两股完全不同的血腥气味。
二者混合在一起,直往舟舟的鼻腔里钻,刺激着她的神经。
舟舟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手上青筋暴起,心中杀意翻腾,更恨不得立刻冲进洞内,将那些施行恶行的人统统斩于剑下。
可理智又告诉她,如果此时贸然行动,非但救不了那些人,反而可能会让自己,还有更多的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强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与冲动,咬紧牙关,脚下步伐不断加快,赶紧朝着如桦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监牢的背后,是一个更为潮湿、阴郁的洞穴,阴冷潮湿的气息仿佛能渗透进人的骨髓里。
与其说这里弥漫着寒冷,倒不如说是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死亡气息,是深深的怨气、刻骨铭心的仇恨等等等等无数种负面情绪相互交织、缠绕而成的,完全烂到尘埃里的腐烂的气息。
对于舟舟这种对更喜欢生命气息的人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极致的折磨和不适。
洞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水潭,宛如一面幽黑深邃的镜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水潭周围杂草丛生,那些野草肆意生长,相互交织,紧紧围绕着那水潭边的那颗黑色的大树。
是的,就是——黑色。
从他们来处,还有其他同样通往这抹幽潭的路径散发着的荧荧烛火给这洞穴带来的瘦弱的光芒映衬着这棵树黑得更为纯粹,也更为诡异。
嘀嗒嘀嗒。
那粗壮有力的树干上,横亘着无数条丑陋不堪的疤痕,犹如狰狞的蜈蚣一般蜿蜒曲折,而最新的那一条疤痕正一点一点无力地流淌下黑色的汁液,滴落到水潭里,晕染开来。
这股浓烈刺鼻的腐烂气息就是从这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的。
更为诡异的是这树仿佛是从坚硬的岩石中硬生生地钻出来一般,冲破岩石的桎梏,无土而生,又能让人生生感受到一抹奇怪的生气。
是一种死亡和生机混合在一起的奇怪的混合体。
“你刚刚应该闻到了。”如桦现在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前一刻还抵死不从,现在却能什么都往外说。
或许也是因为说一件说两件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舟舟点头:“嗯。”
这带着腐烂的血腥味正是刚刚那两股血腥味之中的其中一股。
容与走到潭边,把手贴在树干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什么。
然后他说,“这树干有九雪鹿的气息。”
是树干,不只是血。
“这树是九雪鹿?”如桦脸上有些嫌弃,“这些上古妖族,上古灵族什么的怎么都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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