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太受自己控制。
见桑亭之看过来,舟舟又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把后面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讲述给他听:“我只是临走的时候我好心劝诫一句,谁知道她恼羞成怒,抓错了重点,直接让人在大街上把我给围了,好几个大汉呢,吓死我了都!”
舟舟绞尽脑汁,试图将事情润色地合理一些:“然后昭明天宗的人来了,她还不知收敛,当众威胁我。我气不过,就把他们旭家给骂了……”
越是说到后面,舟舟就越是心虚。
没法子,这样想来,她好像真的把旭家得罪得太狠了些。
虽然她不怕,但是保不齐桑亭之觉得她在外面太闹腾,直接把她给拎回浮源。
就像以前,气急了,也只敢把旭家的小崽子套个麻袋装起来打,可不敢让旭家知道是她做的,不然还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找她阿老的麻烦呢?
越心虚,头越低。
舟舟委屈,但:“我错了。”
突然,舟舟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桑亭之不知何时站到她的面前。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仰视着舟舟,眼神温柔。
“不需要道歉,你没错。”
嗯?
舟舟猛然抬起眼睛,对上桑亭之。
这和舟舟预想的……不太一样。
桑亭之看着舟舟有些蒙圈的表情,活像一只被抢了鱼的蒙圈小猫,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舟舟毛茸茸的猫头:“不需要委曲求全,谁欺负你,欺负回去就好。”
“就像你说的,你不是主动挑事的。我们浮源的人,总不能被人欺负了,还要做个乌龟,任人摆布吧?家里面那么多长辈又不是摆设。”
换言之,浮源,永远是你的后盾。
“但是有一点,”桑亭之收回手,认真道:“量力而为,打不过就跑,回来搬救兵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扑哧——”
本来还有些小小小感动的舟舟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了,救兵大人。”
能把“打不过回家找妈妈”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得这么大义凛然,颇有一种引以为豪的感觉,当真只有桑亭之一人了。
“嗯,知道就好。”
……
第二天,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被挂在湘州城城门的旗子上的留影在云网上流传开来。
一看就知道这人得罪人被人揍了,否则何至于这么羞辱呢?
修士嘛,都要脸的!
人们都在讨论:这男子是何许人也?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人不惜冒着被昭明天宗惩处的风险被人挂在了城墙上?这人怎么被挂上去的?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被抓到?
因着考核临近而有些压抑凝重的气氛,倒是因为这个小插曲有些缓和。
委实是因为那人挂在旗子上的姿势太过滑稽了些。更重要的是,那人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丹宗宗主的二弟子,也就是那个死去的叶流云的二师兄。
据知情人士说,那人醒来以后疯疯癫癫,脸上惊恐,害怕都要化为实质。一口一个“不是我杀的你,不要找我报仇”,看上去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有昭明天宗的弟子来问,也是闭口不答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受害者都不说话,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就是凭空被挂上去的。
私下里,好多人又重新讨论起,这叶流云之死是否另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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