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的那些董事和会员就像柳董事一样,如果一两个月都谈不下,必然是有一定谈不下的原因在的,就算再花上几个月,就算再花上几年,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于是老太太想了一计,在给江子霖的回信中写道:“三丫近日身子不适,大夫说是相思病,开了药方是让你夫妻二人相见,你看你可要回了?”
知儿莫若母,不过几日,江子霖驾着马车就回来了。
江家人在门口等他,江子霖一眼就认出人群中长身而立的那个男子是他的妻子,跳下马车就过去紧紧抱住。
“我也想你了。”江子霖声音嘶哑,风尘仆仆,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目光。
陈尽安把脸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回抱他:“嗯,我也是。”
三太太看着这幕,想起自己那离家小半年的丈夫,忍不住掉起眼泪。
被她一感染,二姨奶奶也呜呜哭起来。
老太太无语了,说:“这是人回来了,一个二个哭什么?还有你俩,抱在一起跟俩男人抱一起一样,还在大门口,不嫌丢人?快都回屋去!”
众人这才哄然散了。
吃过了饭,江子霖想和陈尽安温存温存,陈尽安却直接扔给他一堆账本,开始跟他汇报情况:“我和大姐一共拉拢了两个董事,二十一个会员,加上你谈判的,现在一共有四个董事,二十七个会员同意我们加入商会。董事大会投票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但走会员大会投票这个路子,我们现在多了两票,是可以进去了。”
他说完,看江子霖又皱起了眉,于是爬到江子霖背后,一下下给他揉脑袋。
江子霖握住陈尽安的手,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坐着,说:“不必劳累,你在这我就好。”
沉吟半晌,他又说:“只是多了两票,一旦有三个人在会员大会上反水,不按他们承诺的那样去做,我们就还是进不去。”
他来回翻着账本,想从里面看出破局之处。
陈尽安看着他翻,说:“我们先提交申请,若是通过了就再好不过,若是没通过,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加入商会?已经有至少一半的商人愿意支持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制定规则?”
江子霖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按规矩行事,读书习武做生意,每一步都有可以遵循的框架。这框架或是家长定的,或是祖辈定的,或是官府定的,他只要照着做,一定不会有坏结果。
等他成为了家主,他却并不给别人定框架,还是习惯性遵照他人的规矩来,像一只从小被套上锁链的大象,即使长大后拥有了轻易挣脱锁链的力量,也失去了挣脱的意识。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这么多年,他过得顺心,却并不开心。
而遇到陈三丫之后,他离开了金城那座大牢笼,斩断了汪芮这条父母绑在他身上的荆棘,重建了江家生意,而现在,他着男装的妻子告诉他,他可以自己制定规则。
他用目光细细描摹眼前人浓烈的眉眼、挺秀的鼻梁、润而粉的双唇。
“我可以吻你吗?”他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爱。
陈尽安眼前浮现画舫上那两个男子拥吻的画面,又把两人的脸换成他和江子霖。我想这么做。
陈尽安红着脸想,也这么做。他勾住江子霖的脖子,自己抬头凑过去,动作太大,差点儿磕破了两人的唇。
但江子霖甘之如饴,也紧紧拥住陈尽安,摩挲了几下后并不满足这浅尝则止的触碰,探出舌尖去撬陈尽安的蚌唇。
毕竟大了十岁,早些年和金城里的浪荡公子交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许多猪跑,又是个憋了二十多年的老男人,不一会儿就把陈尽安吻的气喘吁吁喘不上气。
陈尽安脸都憋红了,整个人像软面条一样挂在江子霖身上,想推开他喘气,又舍不得离开这双唇。
还是江子霖发现自己的小妻子不会换气,连忙分开,想教他换气,而陈尽安竟然还追着又要去噙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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