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没两步,一手只就伸到了他的面前,修长好看的五指握着一个装着水的纸杯。
江逾白伸手碰了碰,热的。
眼尾往下,瞥见沈南晏手里拿着尚未开封的矿泉水。
“我不喝热的。”他拿过矿泉水,看也不看就上手拧,拧开的手感跟水瓶初次开盖的感觉不太一样,他没多想,仰头就喝。
沈南晏怔了一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江逾白上下滚动的喉结,过了好一会,直到滚动停止他才移开目光。
那是小瓶装的矿泉水,江逾白喝完后捏得水瓶咔咔作响,看见沈南晏不太自然的眼神,问:“怎么了?”
沈南晏张了张口,最后只说:“没什么。”
那瓶水是他喝过的,不过没喝多少,江逾白从上面的角度往下看,估计看不出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洁癖,还是不要说了。
只是他感到嘴唇有点发热,心跳也有点快,明明江逾白只是喝了他一瓶矿泉水而已。
陈盛和路右旗有别的项目,没来看4x400米决赛。
沈南晏感觉江逾白脚下的方向不对,问道:“不去看陈盛他们的跳远?”
江逾白:“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沈南晏想想也是,于是跟着江逾白走。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江逾白把喝完的矿泉水瓶扔进去,沈南晏的目光随着瓶子移动,然后定在了垃圾桶上。
“看什么,”江逾白叫了他一声,“你最近的行为怎么这么奇怪。”
沈南晏:……
“哪奇怪了?”他问。
“总是奇怪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说发呆也不是发呆,别的我也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很奇怪。”
沈南晏没回答,沉默着把手里的纸杯靠近唇边。
放了葡萄糖,甜的。
他也察觉到了自己最近的变化,从江逾白收到情书开始。
那天看见江逾白接过女生递给他的粉色信封,并且死死护着小心翼翼塞进裤兜两次起,他就有点烦闷,甚至回到教学楼的路上都不想跟江逾白说话。
但是后来知道江逾白把信扔了的时候,他又瞬间不那么烦闷了,心里空掉的一部分好像被什么填充了进去。
不过那块空缺怎么也无法满足,甚至在某些时候会悄悄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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