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协兆一个酿跄差点摔倒,他深觉自尊受了伤害,一张还算俊俏的面庞变得黑沉沉的,眼中满是阴鸷。
他再次抓住顾皎皎的手,大掌不断加重力道,声音恐怖至极:“你再说一次?”
顾皎皎皱眉:“再说十次我也是一样的话!”
手上传来的尖锐疼痛感令她眼眶微微湿润了些许,为了不在孙协兆面前示弱,她抬头将泪水憋了回去。
沈云祉站在人群后方不显眼处,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顾皎皎,细看下,他的眉间似乎带着些许沟壑。
她这是哭了?她哭可是在向孙协兆示弱?那她之前一副巴不得快些与他和离的模样,都是装的?
沈云祉自己都未察觉到,他心底竟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之意。
孙协兆自然也注意到了顾皎皎的神色,见状,他颇为得意:“现在晓得示弱哭了?早的时候干嘛去了?告诉你,若是识趣的话,立马想法子将方才你所说的话圆回来,否则赏花宴后我立马休了你!”
哭?
顾皎皎后知后觉摸了摸眼角,那处果然有些湿润,胡乱用手背将面颊擦净,她笑着一脚踩到孙协兆的脚背上。
哭你个大头鬼!
“啊!贱妇,你竟敢踩我!”
孙协兆暴跳如雷,额头青筋凸起。
“踩的就是你。”顾皎皎轻轻拍了拍衣裳上本不存在的灰尘,一张俏颜淡漠似水。
“莺儿,你带着两名小厮回皎月阁去,将我床头那几个大箱子全都抬过来给诸位夫人瞧瞧。”
听到箱子二字,孙协兆愣了数秒,一段不太好的记忆涌入脑海。
箱子,那箱子里装的是这两年顾皎皎为安阳侯府花销的银两明细……
那些账簿怎能让旁人瞧见,安阳侯府的丑事又怎可外传?
孙协兆如梦初醒,他仿若疯了一般似的想拦住莺儿,怎料莺儿早有防备,在他扑过来的一瞬间便让皎月阁的小厮将其牵制住。
被小厮触碰到的手脚忽的传来一股无力感,孙协兆咬牙,不对劲!他这是被顾皎皎那贱妇给下了药?亲眼瞧着自己无力地靠在小厮身上,却一丁点多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由小厮搀扶。
莺儿皮笑肉不笑:“姑爷,你怎的这般分不清场合?如今诸位夫人尚在,小王爷与杜大人也都瞧着,你喝成这般酩酊大醉的模样,像什么话?”
莺儿的话实在逾举,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孙协兆吸引了,又哪里会注意一个丫鬟说了什么?
趁着这个时机,莺儿与顾皎皎对视一眼,忙溜回皎月阁拿账簿。
孙协兆眼睁睁看着莺儿的背影成为重影,然后越来越小……他想站起来,却有心无力,只能不停怒骂:“贱人!贱人!母亲,莫要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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