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啊,秋月晃晃脑袋,成人世界中碍于考量而未说出口的话一箩筐地往外倒。
说起来卢啸你还记得吧,傅莳的舍友。
嗯。舒宜兴致缺缺地附和。
秋月搬着凳子凑近,神神秘秘地贴过来。
上次校庆,你不是没去KTV吗。我跟卢啸闲聊,碰巧聊到咱们班长。他说傅莳这么多年不谈女朋友,都是因为忘不掉心里的白月光。
舒宜被酒精麻痹的注意力动了一下,缓缓发出疑问:什么白月光?
卢啸也不清楚具体是谁。但是啊语气故弄玄虚地停顿,肯定是文院的,因为有次他看见傅莳对着辅导员发在院群的合影发呆,时不时还伸出手摸两下屏幕。
秋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不行了不行了,我一想到傅莳顶着那张脸跟个痴汉似的就想笑。见身旁无甚反应,道: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啊。
有什么好意外的,她早就知道了。
舒宜的思绪都被酒精搅成浆糊了,心里所想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秋月大惊:?你知道?
这话舒宜接不上来,总不能说傅莳的白月光就是她。
话题很快又被其他八卦掩盖。
舒宜托着腮听,困意来袭,眼皮不停地上下打架,故事也记的断断续续。
秋月离席去洗手间,世界由此安静。
露天酒吧这会儿人都陆续走光,栅栏缠绕的星星灯饰像绽放的朵朵小黄花,光线微弱,倒映在汹涌的黑暗中时现时灭,不知何时就会被深渊巨口吞噬。
她眯起眼吹风,想把自己融入夜色。
偏偏有人不识趣。
眼瞅着前来搭讪的男人不甘失败,拉开椅子自顾自地坐下,颇以为自己撩发顶的动作十分风流倜傥。
美女,认识一下呗,我是诚心的。
舒宜本就在气头上,顿时不耐烦地说:说了不想认识你,听不懂人话?
男人也喝了点酒,色胆包天地想要继续纠缠。
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只手。
谁啊。他回头,见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下意识流露的胆怯又重新压下,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子,没见我忙着呢吗。
傅莳盯着他,怒气放肆于指尖捏合肩峰角的力气。
一字一顿,说得认真:这是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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