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岑观树”这个名字,岑尧果然顿住了。
那人心中暗喜,以为把岑观树供出来有用,连忙又急急道,“我可没想弄你的,是你四弟看不惯你,岑观树总是说你抢了他的位置,还说要不是你这个杂。。。。。。呸呸呸,要不是你,他爹娘也不会感情不和,所以才叫我们给你点颜色看看!”
可不是吗?这京城里人人都道礼部尚书与其夫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两人先前育有二子,大郎二郎皆是一等一的聪颖,尤其是大郎,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京城中有名的天才。
直到怀有第三胎的时候,一个青楼花魁突然跳出来了。
跪在府前闹尽了笑话不说,还怀有二个月的身孕,比岑夫人这一胎,还足足多了一个月呢。
夫妻两人的恩爱成了笑话,这岑观树本是居第三的,结果因为岑尧,还得往后头挪一位,被称为“四公子”,这叫他怎么能不气愤?
这不,暗戳戳的找了身边的跟班来教训教训岑尧。
前一世,似乎也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岑尧被堵在回家的路上,大街上人来人往,他被人推攘着讥讽嘲笑,那些人大声嚷嚷着“杂种”“庶子”“小妾生的野种”,路人异样的眼光投来,叫他丢尽了面子。
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岑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报复这些人。
可是他当时自卑又敏感,性子又软弱,一见对方人多,便心生畏惧害怕了。更何况,他怕自己若是硬性反抗,会给他娘招来祸害。
如今重来一世,或许到底是心性不同了。
岑尧满心幽愤的想,这只是他的错吗?这又只是他娘的错吗?他什么都不明白的被生下来就要承受所有人的怒火,凭什么?这些人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
至于他娘,草他爹的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上床这种事情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吗?那姓岑的狗男人要是不主动,他娘一个弱女子难不成又能强迫的了对方!吃光抹净了又不承认,还装模作样的当好人,真他奶奶的晦气!
岑尧一想起那些年来自己收到的或明面或暗地里的戏弄,他不得不含胸驼背的,伏小做低,委曲求全,他尖酸刻薄的性子,他被孤立的处境,这些都是。。。。。。。。。来源于这些人。
既然示弱只会让这些人变本加厉,那还不如……以硬碰硬!岑尧眼眸暗了暗,便是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他也不愿再叫这些人欺负他分毫。
看着倒在地上拼命解释求饶的人,岑尧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攥着石头的手却越收越紧,他眼中隐隐有疯狂之色闪现。
只要。。。。。。。。他所有的噩梦,都不会再重现了。
“岑弟!”
然而,就在岑尧眼神一狠想要猛地砸下去的时候,一双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住了他,他用力拽了拽,没拽出来,只能任由对方不着痕迹的夺过了他手中的石头。
“你——”岑尧飞快的回头,看见虞瑾站在他的身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神态自若的对他笑。
“岑弟,再不上去,诗会该迟到了。”
虞瑾看都没看地上那个仿佛劫后逃生一样满脸庆幸的人,只是随手将大石块丢掉,又拉过岑尧的手,笑容自然的道,“岑弟,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早点过去吗?方才也休息够了,我们还是赶紧动身吧。”
他寥寥几句,轻描淡写的,直接就将刚才的纠纷给隐没了。
岑尧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从那张正直俊朗的面容上看出什么名堂来,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故意卡在最后一刻才阻止他,却又控制着不让他太过过分。
“嗯?还想歇息吗?”虞瑾疑惑的看着他。
岑尧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能一把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抽出来,然后冷漠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淡淡道,“。。。。。。。。没事,走吧。”
他这次也没说累的事情了,只是率先走在前面。
身后,虞瑾看着他的背影,忽的脚步加快追了上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浅色的帕子来,拉过岑尧的手,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边絮絮叨叨如老妈子一样的说,“岑弟啊岑弟,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这种事情就不要亲自做了,把手都给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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