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安静,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问任何问题。
到了家,凌月依旧保持沉默,她很怕黑,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着急地去卧室拿了睡衣。
“姐姐……”江驰看她这样,欲言又止。
凌月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色平静,声音听起来格外冷静:“我要洗澡。”
“好。”江驰没有挡她的路,终究是不放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这个澡凌月洗了很长时间,一个多小时都没从浴室出来,虽然没发生过什么,但她总觉得身体难受,所以一直用力搓着,直到把白嫩的肌肤搓红了才停止。
想到脸上被江允被舔过的地方,她止不住恶心,用洗面奶洗了三次才罢休。
脸上有伤,洗面奶碰到伤口泛着疼,她也不管不顾。
江驰坐在沙发上等了很长时间,发现凌月一直不出来,不禁有些担心。
姐姐该不会……
实在忍不住,他走过去敲着浴室的门。
“姐姐,你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江驰脑子轰的一声,想要破门而入,正在这时,凌月终于把门打开。
江驰虚惊一场,看到她安然无恙,用力抱住了她,“你吓死我了……”
“我没事。”凌月的声音淡淡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江驰放开她,注意到她脸上有血迹,忙从抽屉里找了个创口贴贴在了她脸上,而后又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将她圈在怀里。
凌月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内心的焦灼逐渐沉静下来。
“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到伤害……”江驰自责着,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跟你没关系,伤害我的人又不是你。”凌月的语调听起来有几分寒凉,她没有把事情挑破,为的就是要看看江驰会不会跟她说实话。
如果到现在他还不坦诚,那以后他们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她才不是那种为了男人哭闹的恋爱脑。
这件事虽然不是江驰所为,但也因他而起,她不是怪他,而是希望他把事情说清楚。
“绑你的人叫江允,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事已至此,江驰也不打算隐瞒。
一些往事他选择避而不谈并不是因为把凌月当成外人,而是不愿意把伤疤撕开来看,他想带给凌月的全是快乐、温暖的回忆。
“我的父亲是江德海,八岁那年,江德海执意要跟我妈妈离婚,迎娶他在外面养了多年的情人,妈妈受不了刺激,选择自杀。”
凌月听得心惊,从他怀里离开,目瞪口呆地望向他。
“那也是一个下雪的平安夜,那天还是我妈妈的生日,她就这样在我眼前跳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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