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惊讶于天子知晓自己女儿的名字,微微点了点头。
“想她做什么?”
“若是……若是容姐儿看到来这一盆冰块,定然会欢喜极了。”
皇宫中有冰窖,身为天子,尉迟璟自然没有什么用冰问题。
既然不是在想着孟时淮,那就没什么事了。
尉迟璟的心情肉眼可见好了几分。
他又从书架上拿出几本书,送到陆妧夕面前。
“这些都是西域那边的传记,翻译得还算入得了眼,里面的某些思想也与大晋大相径庭,使人受益匪浅。”
座位上的女子美眸波光潋滟,宛若一泓琉璃清泉,娴静柔和。
“为何说是受益匪浅?”
在大晋,若是从外传来的观念与本地产生冲击时,那些迂腐的学子官吏往往指责外来观念迫害百姓至深,而不会说什么受益匪浅。
这几年倒是比先帝时期好上不少。
陆妧夕想到了过去孟时淮的话语,掩下了纷杂的思绪。
“俗话说耳听八方,方可知自省。如此,自然也该多看古书、闲书亦或是外籍书等,看作者如何落笔写下这些想法,不也是‘耳听八方’吗?”
天子含笑出声,如醍醐灌顶。
可是晋徽帝也是耳听八方吗?
陆妧夕回想起晋徽帝暗地里被喊做“暴君”一事,下了多少圣旨,抄了多少府邸,斩了多少人。
以绝对强势的狠戾手腕让大晋上上下下的人闻风破胆。
就连内阁也要避之三舍。
“哟,这是不信我了?”
尉迟璟看着陆妧夕微变的脸色,笑得玩世不恭,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着,散漫慵懒,却有着致命的性感。
这是……这是她吃过的茶。
天子一脸懒散得眯着眼,对上了她布满了羞赧的目光,朝着她勾唇微笑。
“过来点。”他说。
陆妧夕坐着没动。
座椅边的尉迟璟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下头,想去吻她。
陆妧夕没拒绝。
也不会拒绝。
除了起初的懵懂鲁莽的碰撞有些痛意外,之后的天子吻技愈发熟练,再也不曾伤过她。
深深浅浅的吻,带着天子身上独有的月麟香,香味独特,悠远又深沉。
结束之时,陆妧夕已浑身无力,脑袋被他松动压在腹部处。
“孟、容祯,有什么同龄好友吗?”
初读这三个字,尉迟璟难得饶舌。
陆妧夕不懂他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想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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