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我也有一个疑问,以尚飞荣这样的身家地位,明明是高档会所的座上宾,为什么偏偏要来这种平价商场?
商场已经被封了起来,但警戒线外不乏围观的群众和四处打听消息的媒体。孟佳和大斌已经累出了一身汗,我连忙买了水递给他们。
“季姐,都查清楚了,最先发现尚总死亡的是他的司机。昨晚他把尚总送来商场六楼一家海鲜店吃饭,之后就离开了。今天早上司机去尚总家接他,发现没人,找了一圈才在停车场发现了尸体。海鲜店的人我们都问了,服务员说尚总昨晚一直在抱怨自己老婆,好像是因为争夺公司的事儿。吃完饭后尚总就自己走了,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去世。"大斌子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是的季姐,尚总昨天上午的确和他老婆有过一次激烈争吵,这点公司员工能证明。我们已经通知了家属,不过他老婆孩子好像并不着急,现在还没到。”孟佳接着说。
“和老婆吵架后想不开自杀了?"我走上那辆蓝色的保时捷车前,又仔细查找了一圈,“车上还有其他指纹吗?
”有,但那是尚总司机尚恩的。这个尚恩是尚总一个远房侄子,为叔叔开车七八年了。喏,他人就在那儿,已经哭三个多小时了,现在他的情绪不适合做笔录。”
据我所知,尚飞荣出生在一个穷山沟里,周围亲戚也大多生活贫困,但他发达后没有忘本,帮着老家修桥修路修学校,帮助许多亲戚们走出山沟。这么一位好大哥突然去世,周围人伤心欲绝也能理解。
“来,先缓缓,把眼泪擦了。”我递给尚恩一包纸巾。
待他缓和了一些后,大斌子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昨晚怎么没来接你叔叔回家?我们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上面显示尚总去世前,最后一个电话是发给你的。”
“嗯,我接到了,可叔告诉我,让我今晚不要来了,我就不敢…不敢打扰他;正好这几天我也累了,就趁着昨晚上休息找了几个朋友去附近吃烧烤,他们都能作证的。
“不敢打扰他?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叔叔他……有个情人叫阿香,就是海鲜店的那个服务员。叔叔经常来饭店接她出去过夜,这种事情我怎么好问……一般都是结束后他自己回家,第二天我再去接他。”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尚飞荣一向以爱家的成功男人形象示人,没想到背地里还搞这一套。
我们又叫来了阿香。这女孩子才二十一岁,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得单纯清秀,她缩着手低着头,怯怯懦懦的,像一朵弱不禁风的花儿,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能去插足别人的家庭。
我又问了一遍,阿香的回答和之前一模一样;而且饭店的监控录像也显示,尚飞荣吃完饭后就独自离开了,阿香和那辆保时捷根本没有接触,看来最大的嫌疑还在尚飞荣老婆身上。
中午十一点,尚飞荣的老婆薇姐才带着儿子小宇慢悠悠赶到警局。
薇姐虽说年近50,但底子好加上保养得当,看样子不过三十出头,而他们的独子小宇即将大学毕业。这母子俩并没有显得多悲伤,尤其是薇姐,她去停尸房认尸时简直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俩早就分开住了,小宇一直跟着我,我们之间一年也见不了五次。"薇姐淡淡地说。
“分开多少年了?“我问。
“有十年了。这男的看似人模狗样的,实际上猪狗不如。当年他一个生日蛋糕也买不起的穷小子,要不是认识了我,进了我爸的公司,哪里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后来我爸死了,他就原形毕露,又和大学时的初恋搞到一起了,还和我争夺公司控制权。我呸,真不是个东西!”
“结婚后我就在家带孩子,不知道公司早就被他控制了,那个小人,还以公司的股权威胁我不准捅出去。老天有眼,他那个初恋两年前车祸死了,现在他也死了,我爸的公司,最终还是要回到我手上。”
我有些同情薇姐的遭遇,但是又不得不保持一份冷静:“可我们查过你的行程,昨天上午你去了公司,和尚总闹了不愉快,而且昨天晚上你也不在家。想问一句,昨天晚上八点到今天凌晨四点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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