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彻不作答,沉默地跟着他。
从昨天到这时短短的一天里,发生的变故太多,要维持表面的平静,暗涌的情绪都心照不宣地不去触碰,因此一旦察觉要触及到更为深层的东西,所有的谈话便浅尝辄止。
无法安慰,不安和焦虑亦无法传达。
他们一前一后走下楼梯,交流也止步于这距离。
姜彻带程锐到煤棚,推出车子,将被褥放好,要他搭把手搬放映机,还未放下,便听到身后冷淡的声音:“真他妈不要脸啊,还敢过来。”
姜彻还未说话,背上便挨了狠狠一棍子,当即一个踉跄,放映机掉落在地。
程锐也脱了手,被带倒了。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三个人影拎着棍子,一围上姜彻,便连打带踹,口中咒骂不歇——
“我操,太他妈不是货了!”
“别打头啊操!都说打个半死就行。”
“他妈的,这种人渣!不打死能忍?”
程锐听到他们的声音,呆坐在原地,身体发软,竟站不起身。
“喂喂,还有这玩意,”最初说话的男人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放映机,“给他砸了。”
另两人一哄而上,一脸兴奋地又摔又砸,哈哈大笑。
不要。
他看见姜彻抱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任他们拳脚招呼。他还看见放映机的碎片溅了一地。
不要。
“敢欺负我妹子,真当哥不敢揍你是吧,昨天让你跑了,兄弟几个守了一天,你还真敢过来,有种。”男人抓起姜彻的头发向地上撞,咒骂道,“娘的有本事你还手啊!操,去死吧!”
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里,程锐看到姜彻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糊了一脸。
姜彻始终都没有反抗,只有喉间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
被铺天盖地的痛苦和悔恨笼罩了。程锐站起身来。
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
我太任性了……如果可以……
如果没有那样做的话……
“放开他。”
“我擦,你谁啊?小屁孩死一边去。”
“放开他啊!”程锐随手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冲过去挥开他们,拼命地拦在姜彻身上,抱起他,哭着喊他名字,不停说对不起,眼泪鼻涕混着姜彻的血,视野里的所有东西都模糊不清。
“哥,哥……”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
如果可以回到昨天,回到他站在他面前,问他想要怎样的时候。
程锐抱着姜彻,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姜彻的房租,大概是十一二年前小县城的物价水平。我妈说那时四十平的房子一月一百,吓了我一跳。不过考虑程锐的抚养费也是如此,应该可以理解。因为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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