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其实,我就是……”明明是大人了,青年还一副路上搭讪少女的初中生的表情,拘谨而尴尬,“其实我有事想跟你说,跟程锐有关的,方便吗?”
章净不敢答应,却又担心程锐,一时犹豫不决。
青年见状,忙摆摆手说:“别怕,没事,我们走着说就行,我来这边,”他绕到章净自行车另一侧,笑道,“这样,有车隔着,你就不用怕我了吧?我不会离你太近的,走着说就好。”
章净点点头,握紧了车把,心想,只要他有什么动作,我把车往他身上一推,边叫边跑。
然而直到青年话里的意思交待清楚了,这计划也没有实施。
站在路口,章净满脸惊讶,半晌才红着脸说:“我们,我和程锐不是……”
“没事的,”青年安抚似的说,“我只是希望你这么做而已,不做也没关系。不用当成负担。”
章净说好,声音细弱蚊呐。
青年笑笑,表情很是和蔼温柔。他对章净说再见,又说路上小心,才转身走了。章净呆呆看着他离开,心想,他到底是程锐什么人呢。又想到青年拜托她的事,少女的脸颊登时红了一片。
翌日程锐出现时,已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他一推门,窗外冬日的冷气忽的灌进教室,坐在门口的人不耐烦地骂道:“有病。”
程锐像是没听到,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
“神经病。”那人又低声骂了一句。
程锐将桌上的粉笔灰擦干净,掏出课本,趴下睡觉。
章净偷偷探头,见老师进来了,又忙收回目光。
程锐睡了一节课。
直到放学,大家都走完了,他还在睡。章净鼓起勇气,走近他,轻轻拍他肩膀,关切道:“程锐?”
程锐抬头,见是她,微微蹙眉,开门见山:“你有事?”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程锐等着她开口。章净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一时有些慌,忙摆手说:“不是的,我只是……那个,我……”她脸上一片绯红。
程锐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打断她道:“没事的话,我要走了。”他说罢起身,并不看她。
章净鼻子一酸,忙叫住他,恍惚地想,程锐以前确实很温柔,从来不会这样,便说:“我只是……我想问问你,你当初,真的喜欢我吗?”
程锐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说这些话了,章净咬咬牙,说下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好了,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但是你真的很温柔。你都忘了吧……那时候我是小组长,要抱新书,还要发作业,东西太多,你什么话都没说,就帮我拿,那时候我就……后来,后来你说愿意和我交往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只要看着你,就觉得很幸福。你会和我交往,也是有这样的心思吗?还是,或者说,只是,只是……”
程锐忽然说:“对不起。”
“唉?”
程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有。没有想明白之前就答应你,真的对不起。”
章净想要哭,强忍了眼泪点点头,低声说:“我是真的,真的非常喜欢你。”
“我知道,”程锐递给她一张纸巾,“所以才要分手。”
章净没有接,他收回来,说了声再见,快步离开。章净望着他走下楼梯,到校园里,走了几步,他甚至开始跑起来。校服外套鼓了风,高高飘起来。
她终究还是没有哭。她再也用不上程锐的纸巾了。
和程锐谈话后的第二天,姜彻并没有搬家。结婚筹备的事情太多,拉拉杂杂的,姜彻不过是想让程锐别再过来。他又抽空找了章净,看着对方小巧可爱的模样,始终不明白程锐为何要执着于自己。好在这一举动似乎有效,这些天到底没再见过程锐。
临到腊月初,酒席、聘礼、婚纱照等事都准备齐全后,他才着手搬家。那边是二手房子,装修没花太大力气,并不用等太久。冯家将婚礼定在年初六,结婚证初八领,说是请人定的日子。县城地方小,街坊邻里多关系亲近,吃了酒席便都知道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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