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看着她,紧蹙着眉头道:“你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快告诉我。”
宋嘉瘪瘪嘴,眼泪断了线似地流淌。
她哭着说:“如果我不生病的话,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看我?”
周牧野面上为难:“嘉嘉,我不爱你。是我错了,我一直都……”
宋嘉哭嚎着打断他:“你想说你爱温亦棠吗?那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当初让人打听我回国的消息?”
“为什么要加回我的微信好友?为什么让我进耀辉?为什么在生病的时候赶回我身边照顾我?!”
“为什么?!”
她的声音随着一声声控诉,越发凄厉可怜。
周牧野怔在原地,呆滞地看着她,心中越发地厌恶自己的卑劣软弱。
他面对感情真的束手无策,他想的太过天真,想要都不得罪都不伤害,到最后却一败俱伤。
周牧野苦涩地看着宋嘉。
而宋嘉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的初恋,这是她爱了十一年的男人啊。
即使在国外,她也没有一刻忘记过周牧野。
眼看着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全然没有了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宋嘉忍不住潸然泪下。
“带我出去走走,好吗?”宋嘉眼含柔情地看着他,“阿霁,你也很久没有回京市了,去看看吧。”
周牧野点了点头。
他扶着宋嘉行走在他们过去读书时经过的巷子胡同,柳絮翩翩飞着,两人渐渐迷离了眼。
时光好像穿梭回高中青涩的光阴,熹微斑驳的暮色下他们也曾相爱过,也曾偷偷躲在无人的巷角轻吻,也曾经在手牵手在月色下肆意的奔跑。
宋嘉蓦然打断两人无声的回忆,她开口道:“阿霁,你还在寻找她吗?”
周牧野站在光下,点了点头。
光芒明明灭灭亲吻描摹他英挺俊朗的轮廓,他眼底透出坚定。
宋嘉深深地看着他,却觉得有些刺眼。
“找不到怎么办?”宋嘉不死心地追问。
周牧野字字诚恳:“我会一直找,直到我找到她为止。”
宋嘉终于泄了气,声音有些颤抖:“那我呢?”
周牧野软了语气:“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来的。”
“好。”宋嘉脸上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她木然地走着。
走到道路尽头时,她蓦然回首对周牧野粲然一笑。
“阿霁,要是我不出国,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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