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管事将此事告知于我,小满和夏至既是我院里的丫鬟,我会想办法的。”
临近夏日的尾巴,树上的蝉虫死了,掉在地上。
别说
是家中,就是大理寺也不安生。
今日早朝有妇人击登闻鼓鸣冤,圣人震怒,对之前几年大理寺复核的案子,都驳了回去,如今大理寺的每个人案桌上,都摆着看不完的卷宗。
谢二爷人在卷宗里,若非站起来,根本看不到头。
沈笑语拜访了大理寺办案的地方,“大人,近日叨扰了,我来辞行。”
说是来辞行,沈笑语却给谢二爷沏起来茶,“劳烦大理寺各位大人了。”
“长安的天要变了。”谢二爷连打了两个哈欠,这困意根本就止不住。
谢二爷:“你是来请辞?”
谢二爷一眼看清楚沈笑语的心思,请辞是假,查案是真。
沈笑语手里的牌不多,为了早点救出来两个丫头,必须得让景词败下一程。
大昭为没有女子为官的可能,沈笑语要查案,必须借力。
沈笑语茶水递到跟前,坦言:“上次刑部那个案子,大人可有眉目?”
茶没接,谢二爷拒绝:“你娘不愿意你插手这浑水。”
“笑语本从长在泥潭里。”
“荷花倒是出淤泥而不染。”谢二爷看了一眼,少女坚定的眼神,她坦坦荡荡。
谢二爷接过茶,吹了两口,饮尽。
“你娘倒是说的没错,你和你爹那性子是一模一样的。”
“罢了。”谢二爷抽出来压在桌底的卷轴,“今日敲鼓鸣冤的你可知是谁?”
“说来你也认识,便是张凯之妻。状告的是刑部上官尚书,状告他借查案之名,收受
贿赂。导致刑部内三成以上的案件,都是冤假错案,尤其是平民案件,只要是家中没钱的必然败诉。”
“你也知道我腾不出人手,不过……倒有一个人可以帮你。”谢二爷喊了身后的一个官吏,“秋景啊,过来。”
秋景个子倒是高挑,但乌纱帽歪戴着,鞋子也穿反了。
刚才沈笑语就看到了,所有大理寺大人只有秋景一人,桌上空空如也,没有堆卷宗。
根本就不是个能办事的。
谢二爷介绍:“这位是秋景,是两年前考中的会试,甲榜第四,与探花郎仅只一步,在我大理寺做些文职。”
谢二爷委婉了一点,没有将秋景这官职是买来的,挑明。
但沈笑语记得,三年后买卖官职的案子被捅了出来,这其中花了钱最多的,就是秋景。
“秋景,你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谢二爷将卷轴给了秋景,告诉沈笑语,道:“张凯之妻在锦衣卫里,接触不到。但这张凯的尸体,可好好的躺在刑部仵作房里。”
“刑部的人除了闲赋在家的,就是在锦衣卫大牢了。”
“机会我可给你们了。”
秋景可没那么老实接,“大人这不是升官发财,这是掉乌纱帽。我是不会去的,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头上这帽子花了多少银钱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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