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见他气急败坏地说出这半句话,已猜出个不离十,便截住王安的话头,说:“王公公,你说不出口,我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唉,宫帷之事,咱们做臣子的,不好妄议呀。”
王安:“可万岁爷是吃客氏的乳汁长大的呀,他们义同母子,睡到一起有悖伦常啊!”
叶向高:“公公说得在理,却不能阻挡住万岁爷的感情和。那客氏偏偏又是个妖媚迷人的小寡妇,惯于在宫里宫外兴风作浪。”
王安哀求道:“叶阁老,你满腹经纶,想想办法吧,不能让万岁爷的名声,毁在那个女人身上!”
叶向高摇摇头:“难,难!”
二人说话时,孙承宗踱进来,听了几句便了然于胸,恨恨地说道:“客氏是祸水、妖孽,宫中一日有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王安好像看到了救星,踉跄向前两步,抓住孙承宗的臂膀,摇晃着说:“孙阁老,你是万岁爷的师傅,他听你的,你不能不管!”
孙承宗:“王公公,别着急,容我慢慢想个办法。”
紫禁城乾清宫内。
孙承宗隔着大书案看着对面的天启凝神运笔写大楷。
天启双手捧着一张刚刚写完的正楷字,站起来恭敬地递给孙承宗:“吾师,请你指教。”
孙承宗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微笑,点点头,话还没出口,却见客氏款步扭过来,冲着天启哼哼唧唧:“小祖宗呀,我要讨个圣旨,你可不能驳我的面子啊!”
孙承宗皱皱眉,起身离座,走到一边继续看天启写的大楷。
天启一点也不理会孙承宗的不快,亲切地看着客氏:“奶娘有事尽管说。”
客氏:“我娘家人捎来口信儿,要我回去看看。请万岁爷恩准。”
天启:“这么点儿小事,也值得奶娘郑重求情?去吧去吧。”
客氏:“我得给万岁爷磕头谢恩吧?”
天启笑笑:“免了免了,早去早回,别让朕老惦记着。”
孙承宗望着客氏摇摇摆摆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一口气,说:“陛下对下人不能过于宽厚,皇宫大内行动坐卧都是有规矩的。”
天启:“客氏十几年抚育、陪伴朕,功不可没,提点儿小要求,朕不好意思驳回。”
孙承宗:“陛下富贵已极,却不忘故人,足见宅心仁厚。但不能忘了法度。”
天启笑笑,不接话茬儿。
孙承宗无可奈何,稍微停顿一下,即说:“今天,咱们讲解一下《诗经蟋蟀》篇。”
天启:“吾师,昨天你布置朕背诵《蟋蟀》篇,朕现在就背诵给吾师听。”
天启站在孙承宗面前,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背诵起来:“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乐,日月其迈。无已大康,职思其外。好乐无荒,良士蹶蹶。蟋蟀在堂,役车其休。今我不乐,日月其慆。无已大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孙承宗:“陛下天资聪慧,过目成诵,老臣佩服。”
天启:“这首诗是以蟋蟀讽喻人生短暂吗?”
孙承宗:“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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