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
阮棠的话戛然而止,既因为这话说不出口,又因为丝线已经系上了。铃铛正好垂在口鼻处,哪怕是呼吸稍重些,就会吹动铃铛。
“你也不希望,如此淫|乱的铃响被娘亲听见罢?”柳明玉体贴地提醒道,“所以呢小黑狗,注意力度。”
阮棠愤怒得浑身颤抖,却又必须极力克制着愤怒,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来干嘛?”
柳明玉靠在她的肩头,脸颊有意无意地蹭着她快要长出的腺体:
“阮大小姐不是想跟我要个名分么?孤府中正缺个禁|脔,孤看你挺合适的。”
……你!
阮棠气哭了。
怎么会有这样美艳,却又这样丑陋的人?
吻过小黑狗无声滑落的泪水,柳明玉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难过了?孤跟你开玩笑呢。”
说罢,身体放松了些,把玩着阮棠的袖口:
“孤只是来告诉你,明日孤要去底下州县走走,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你来就是说这个的?”阮棠不信,“告诉我干嘛,我又不关心。”
说罢,抽回被柳明玉玩弄的袖口:
“这是我娘亲亲手缝的,你别碰。”
阮棠如今只关心自己的婚事。毕竟阮棠凭空给柳明玉捏造了一个外室,她还以为柳明玉会兴师问罪,但柳明玉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也是,小童子当时又不是真去送信,阮庐和主母又不敢说这事,柳明玉不会知道我的谎言的。这样想着,阮棠稍微放心了些。
停止对阮棠的把玩,柳明玉直起身子,又解下阮棠脸上的铃铛收好,笑道:
“孤这不是怕你想孤么?好了,话传到了,孤该走了。”
阮棠巴不得她快走。送她从角门出去,亲眼看着她上了白骨的马车,阮棠浑身的皮肉这才放松下来。
马车在黑夜中疾驰。
车内,柳明玉闭目养神。
白骨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王爷,阮姑娘袖口的针脚……”
“与那具最初感染的尸体一模一样。”
柳明玉漠然接口道。
说着,凤眸微微睁开,露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去查阮棠的母亲崔氏。”
“……是。”
白骨被这语气冻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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