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没动。
脑袋的血却流不止。
谢镧烦躁的蹲下来,一把将他的手捞起来:“你最好不是装的。”
拽着他往床上甩去,找了一圈才在另一间房里找到医药箱。
药箱旁边还爬着两条大蛇,谢镧深吸了口气,拿起桌边的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处理干净。
钟离聿身上的伤很多,有旧的有新的。
谢镧处理完他身上的新伤,将东西一收,坐在床边盯着静躺着的苍白少年,眸色深深。
*
夜深人静。
端端正正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适应了黑暗,抬起手碰了碰被包扎得很漂亮的脑袋,钟离聿的动作猛地一僵。
慢慢地侧过身,看到两米多宽的床另一边躺着的纤瘦身影,人愣怔住。
谢镧睡得很熟,身形背对着他微躬着,双手轻抱着自己,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良久,钟离聿轻轻坐起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熟睡中的少女。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真的太安静了。
钟离聿放轻动作下了床,按着干渴的喉咙,眼神里闪过痛苦之色,匆匆看了她一眼,动作迅捷的将自己锁进了另一间房。
“咳……”
钟离聿虚弱的揪着自己的心口,半跪下来,用力喘息。
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他所有的要害,让他渐入发狂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喉咙发出十分压抑又痛苦的声音。
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感受。
*
谢镧翻了个身,侧目看去,身边已经没了那个人。
这套间里只有两间房,那房里锁着他需要的毒物,她不可能睡那里边,这房里只有两张单人沙发,根本就没办法躺人。
所以她只能远远的躺在另一侧。
钟离聿将自己锁进去时,她就醒了。
即使房间隔音,她仿佛也能听见他嚼动的冰冷声音。
谢镧慢慢地闭上了眼,重新入睡。
这个夜很漫长。
*
谢镧翌日起来就离开了这间房。
酒店大堂。
李管家站在那里微微挡住了谢镧的离开:“谢家那边的人找了过来,谢二小姐要记得自己现在是谁的人。”
这是警告她不要做对不起钟离家的事,认清自己的身份。
谢镧瞥了她一眼:“李管家连我也要控制吗?”
李管家盯着谢镧半响,慢慢地站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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