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上班,柳小斌和程向东便对张里祝贺。免不了张里又是答应单独请客才作罢。
坐下后,张里使劲晃了晃头,喝了浓茶定定神。拿起电话,给省城的死党陈君和陈金虎,分别打了电话。
“老汉,是我呀,你忙什么呢?”张里对着电话问死党陈君。
“哟,张大文豪啊,今天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呀?”陈君开玩笑地说,张里在校时会写点小文章,看看古典文学,所以大家都有戏称“大文豪”。
“我明天到省城办事,要好好招待我呀!”张时里在电话里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不就是找几家房地产公司吗,别的我不熟,这个小忙我能帮上。你就放心吧,先来吧,到时我给你安排。”陈君很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委办主任刘文声给张里调了辆半旧的桑塔那,专门送张里到省城办事,图方便。
钟吾离省城300多公里,张里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找个地方住下后,打了电话给陈君。张里给司机放了假。自己打了车来到约好的饭店,老远就看到陈君在门口上蹿下跳地张望,张里心里一热,到底是老同学情谊深。
“你小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呀!”张里下车后对着迎上来的陈君笑着说。
“呵呵,你倒是变胖了,有点白了。”陈君主哈哈大笑地走来捶了张里一下,“老实说,还是不是处级?有没有在下面县里做威作福?”陈君揽着张里的肩膀边走边高兴地胡侃。
“绝对正宗,你知道的,我不太爱这方面!”张里也诙谐地说,张里以在校时的老实未谈过一次恋爱而标榜自己是跨世纪的新处男,遭到大家一致白眼。
“少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典型的闷骚!”陈君朝张里作呕状。
两个人就这样勾眉搭被地进了饭店的包厢。陈金虎还没到。两个人便在里面胡吹八侃起来。张里把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的事情说了一下。
“你小子混得不错嘛,都是委办副主任了,操,你的运气真好!”陈君也有点羡慕道。不过其实陈君的日子过得不错,现在在规划局的用地科任副科长,手里也有一定的权利,油水不少,很多房产公司都很巴结他。所以说张里这事还真找对了人。陈金虎在省外经委外经贸处,专门负责区属企业的境外投资出口等方面。可以说对企业界还是很熟悉的。
没多久,陈金虎也到了。又是一番打趣,张里觉得很开心,这毕竟是毕业后第一次见到昔日的同窗,很多的感情当时没有感觉,一分别后,才发现失去的是最可贵的。
一顿酒喝得不少,大多是边喝边聊,聊过去,高兴时喝,伤心时也喝。最后三个人都有差不多了。陈金虎有事摇晃着走了。陈君陪着张里到酒店休息。反正也没成家,就和张里睡一起。休息了一下午,陈君打电话帮张里约了省城几家大的房产公司,准备第二天去面谈。
晚上三个人又凑到一起,这次是聊天为主,毕竟中午喝了不少。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张里发现,两个死党都和过去有点不同,如何不同呢?自己也说不出来,可能是深沉吧,也可以说是沉稳。可能是踏入社会不断磨砺的结果吧。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也变得有点城府了。
“文豪,现在在社会上混不容易呀,上边没人不行,关系很重要。”陈君说。张里有点吃惊,在校时整天乍乍呼呼的陈君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让他刮目相看。
“是呀,没人的话,你就是再能力超群,也只能是累死的牛,还没人说你好。”陈金虎斯文的摸一下金丝眼睛说。
张里对此深有同感,如果自己没有领导的赏识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样的。
“在我们规划局,那些有关系的房地产公司,上门来都是牛哄哄,都是上面打招呼,,局长还得陪笑脸为他们办事,当然他们也会做事,不亏我们。其实我们才得到的一根毛都没有,人家才发大财呢。”陈君感叹着说。“去年我们有位副省长的公子自己搞了个房地产公司,全他妈的银行贷款,结果这小子最近跟别人说:房产上赚得让他数钱都数到手软!”
陈金虎不吭声,其实他能一毕业就到省外经委工作,多亏他有一个在外经委当副主任的叔叔,所以尽管有些事他很明白,但很少会直白的说。
三个人聊到很晚,很多事让张里也感触颇多,社会是现实的,如果你不能适应这个现实,那你就是失败的,谈什么清高,自傲,那是扯蛋。你总不能像孔乙己那样穿长衫站着喝酒吧,那样你只能是别人眼中的怪物,不为这个社会所接受。当清正廉明是大多数是时,□□就是异类;当□□是大多数时,清正廉明就是异类。事物反常既为妖。如何在官场上保持本心不失,确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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