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囊顶端口子封的很死,再加上其材质特殊,并没有浸水。
我身上也没别的东西,就只有金针和天枢盘了,都不怕水。
遭遇了这三个道士“暗袭”,心头难免多了一些警惕。
师姐不让我带法器,是因为我没出师,她说带着都没大用,拿着辟邪化煞的天枢盘,以及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的金针即可。
现在这情况,我怎么也得有些家伙事儿傍身。
但凡有把剑,我都不必在那三人面前,不战而逃。
收起思绪,我从房间离开,径直走向三楼楼道。
瞎子守在铁门前头,腰背挺得笔直,虬结空洞的眼眶,直“视”着前方。
“咳……咳……”瞎子稍稍锤了锤胸口,神态满意许多:“年轻人,干什么都快。你回来的倒是利索,就是王家的事情不利索,小两天了,棺材都还没做好,等会儿我去敲两下王金蟾的榆木脑壳,让他催一催。”
瞎子是会错意了,以为我解决了事情,回来处理王家的事儿的。
“棺材的事情,不急。”我摇摇头,才道:“我想问你一点儿事儿。”
瞎子脸色稍有疑惑,他并没有打断我,神态是示意我问。
我稍稍捋顺思绪,道明了何隆家里发生的事情,自己接过的电话,以及澄丰观的三人追杀我。
对于荆州,瞎子知道很多东西。事情都发生了,摆在眼前,我没有必要自己一个人来回分析。
况且,澄丰观骗过我妈,我本身就要找他们麻烦。
没想到,瞎子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分外惊骇。
“你是说,澄丰观的道士,和荆州暗处养鬼的人在合作?道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瞎子强调说。
我点点头。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瞎子猛地摇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我眉头紧皱,说:“事情就摆在我面前了,我差点儿死在他们三人手中。”
瞎子眉头紧锁,才低声说:“那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多了呢?他们并没有要杀你的打算,是你太过敏感,直接就逃了?”我:“……”
瞎子这反应,让我觉得无语,无话可说。
我不想将我妈的事情提出来,虽然这能算得上是佐证,但和瞎子之间,我们并没有多大交情。
现在处理王家的事情,多是因为余箐的关系。
让他知道瞎婆婆是我妈,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还有,瞎子这种判断力,怪不得会这些年出这么多岔子。
恐怕,这还是和他失去了一双眼睛有关。
先生多靠一双眼,分辨是非,他没了明眼,就会逐渐丢了心眼,被很多事情蒙在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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