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以牙还牙呢。
南栀莫名也想给他添点堵,抬手将门栓“咔哒”用力栓住,微昂着下颚傲娇道:
“南医生当然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隔壁的人轻笑了声。
狂风暴雨呼啸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时分,外面不再有雷声,雨势也渐渐弱了。
心里记挂着工作,不到七点,南栀便醒了。
怕吵醒别人,她动作很轻,吸着拖鞋踮起脚尖走到窗前,掀起窗帘一角。
天光泄进来,视野里一片狼藉,两旁绿植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好在路上积水不深,已经有zf人员、志愿者、环卫工人在疏通清理了。
查看天气预报,发现台风已经过境,预计再过一个小时高速公路就能恢复正常通行。
左右无事,她把昨晚写的笔记一张张温习一遍,又观看了好几遍丹尼尔的手术视频。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手机的嗡嗡震动声。
电话被迅速接起,商辰禹说话声压得很低,几近耳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说的是祖鲁语,南栀听不大懂,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词句,好像是与某个正在开采的金矿有关。
这个时间点,南非正是半夜,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多半是出了事。
南栀下意识紧张,不想耽误他正事,她熄掉手机,褪下睡衣换上那条白色针织裙,把晾在洗手间的衣服收进购物袋里,迅速将东西收拾好。
待他挂断电话后,走过去打开门锁。
不确定商辰禹现在是什么状态,有没有穿衣服。每个人睡觉的癖好不同,比如,有的人习惯裸睡,虽然在这种环境里,这位商二公子裸睡的概率微乎其微,南栀还是只礼貌地敲了敲门。
“商总。”
“醒了?”商辰禹轻笑,拖鞋的吸地声慢条斯理朝浴室靠近,“等我几分钟,带你下去吃早餐。”
语调平静,听上去古井无波。
南栀怀疑自己想岔了,或许并不是金矿出事。
她舒了口气,也往洗手间走:“不急,我还没刷牙洗漱呢。”
几分钟后,那道紧闭了十个小时的隔间门被打开。
商辰禹站在门口,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最上方的扣子不羁地敞着,看见南栀出来的那刻,桃花眸里荡漾着笑意。
她没带橡皮筋,头发还用那支玉簪挽着,配合那件收腰的针织裙一点也不突兀,更显温婉知性。
南栀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商总昨晚睡眠如何?”
“还不错。”
男人拿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拉开门走过去摁电梯,随口道,
“在非洲有时候一待就是几个月,那里的环境远远不如这里。尤其第一年,配套设施没搞起来,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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