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话,人来了。”
老白打断王浩。
果然,几辆面包车停在胡同口,跳下来一群人。
粗略的数一数,应该有四五十号。
他们借着汽车灯光,呼呼啦啦的涌进了胡同。
趴在房顶上的这些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手里除了拎着家伙之外,还都拿着一个玻璃瓶子,瓶口缠着破布。
不用问就知道,这应该是简易的燃烧瓶。
看来那个小护士齐美丽没有撒谎,榔头果然已经摸清了王浩的存身之处,趁着黑夜,想放一把火。
这小子可真狠啊,这一带虽然是拆迁区,住户已经搬走了,十之八九,可还是有一些人住在这里的。
夜黑风高,一把火要是点起来,恐怕很难控制。
能不能烧死王浩两说,这左邻右舍的肯定会被殃及无辜。
杀人放火,自古以来就是重罪。
榔头这小子竟然视人命如草芥,真是可恶至极。
白三千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榔头,带队的,是花皮。
榔头这小子果然没亲自来,不过,这正好。
花皮左手拎着一根钢管,右手拎着一个瓶口缠着破布的啤酒瓶子。
他走到院门口,用脚踹了一下铁门。
破旧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咳,王浩,是爷们你就出来,榔头哥要跟你整一整。”
屋子里的几个人没做声。
“咋地,怂了啊?要是怂了,就给榔头哥跪下磕几个头,叫几声爷爷,老子就放过你!哈哈哈!”
花皮喊了几嗓子,院子里并没有人应答,他有些纳闷,自言自语的说:“是这儿啊?肯定没错呀,怎么院子里没动静?”
他让两个小弟手腕拉着手腕,做成人梯,爬上了他们的肩膀,扒着墙头探头往里面看。
到屋子里点个灯,人影映照在窗帘上。
“好像是王浩那小子,妈的!跟老子装死。”
他狗仗人势,摇头晃脑,叉着腰,对着院子里喊:“王浩,你要是再不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老子烧了你的王八窝!”
说着,他从人的肩膀上跳下来,捡起那个啤酒瓶子,掏出打火机,把缠在瓶口的破布点燃。
破布被油浸过,一见着明火,便通的一下燃烧起来,冒着黑烟。
他往后撤了两步,身子向后仰,右手高高的举起,就准备把瓶子扔进去。
白三千趴在侧面的屋顶上,右手横着弹弓,左手用力的拉着皮筋,他闭上一只眼,认真的瞄准。
白三千这小子,别看长得不高,又瘦又小。
可从小到大,却是最调皮捣蛋的一个。
7岁那年,他爹白胜利闲来无事,用树杈和自行车里胎,给他做了一个弹弓。
还弄了不少的黄土泥,掺了一把大粒盐,团成拇指甲大小的小球,放在房顶上晒干,作为弹弓的子弹。
那年夏天,整个胡同,就没有一家的窗子玻璃是完好的,都是这小子用弹弓打的。
他瞄准了花皮手里的汽油瓶,就在他准备扔出去的一刹那,只听嗖的一声响,一颗钢珠从侧面飞来,啪的一下,花皮手里的啤酒瓶,应声而碎。
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夹杂着刺鼻的味道,通的一下,在原地爆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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