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印在百里沫眼里,显得那般高深莫测。
“陛下,微臣以为,任何计谋的提出与实施,都离不开两个字。”
“人性。”
“古人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能通晓人性,便可剑指人心。”
瑶溪很是赞同地点着头。
古往今来,揣摩人性创造而出的计谋,哪怕兵不血刃,亦难掩狠辣之根本。
这一点,瑶溪已经在顾全身上体会得分外明显。
针对商人也好,谋算他国也罢,无一计不彰显其之毒辣。
顾全继续道:“巨舰只缘因利往,扁舟亦是为名来。”
“只要是人,就永远躲不开‘利益’的囚笼。”
“利动贪人,削藩之精髓,亦在此处。”
他倏地抬眸,眸内泛起光芒,“微臣此计乃阳谋”
“可称‘千古第一阳谋’。”
‘千古第一阳谋’一入耳,瑶溪、百里沫也不知为何,整个人仿若置身一片海面。
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涌动,似随时都会将载有两人的帆船搅入黑暗的海底深渊。
瑶溪回神,目光凝起,紧紧盯着顾全,神情严肃,静候下文。
“我大乾藩王林立,兵强马壮的不在少数。”
“来硬的,国力有限,还容易掀起叛乱。”
“而陛下要做的,便是转移矛盾,致使藩王内部分化瓦解。”
“待时机成熟,陛下只需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便可。”
瑶溪眸色微亮,但仍绷着张脸,“如何转移矛盾?”
“说得再具体点。”
涉及削藩,由不得她不严肃。
顾全露出笑容,缓解了一下压抑的气氛,“转移矛盾的前提,便是找出矛盾所在。”
“陛下可知,藩王内部的矛盾为何?”
面对顾全的反客为主,瑶溪并未在意,而是皱着眉,陷入了思考。
半晌,才带着一丝疑虑,试探性问道:“土地划分?”
顾全点点头,“《大乾律法》里明文规定:‘藩王故后,其嫡长子继承原位。’”
“这也就导致藩王其余子嗣土地划分不均,自身权力更是一落千丈。”
“因受到诸般限制,饶是心中积蓄不满,他们还是不得已接受现实。”
这样一说,瑶溪心间的锁,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撬开来。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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