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溪挥手示意,自己则先坐上矮墩,柔软舒适。
顾全只能坐硬邦邦的石椅。
正面对坐,顾全举止恭敬,一双眼睛分外老实,没有四处乱瞟。
瑶溪审视了他一会,忽然道:“朕倒是才发现,顾郎中竟有这等才情。”
“云想衣裳花想容,这首诗叫什么?”
“回陛下,此诗名为清平调。”
“清平调。。。原来如此。”
瑶溪眼眸闪了闪,没了后文。
“不知陛下唤臣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去办?”
顾全正襟危坐,好是难受,只得开口询问。
听闻此言,瑶溪心中那点不悦消散,“既然顾郎中提了,那朕也不好再藏着掩着了。”
顾全暗骂一句:“上当了!”
虽说办完事后,瑶溪给的都不少。
但他又不是驴,不得多休息一下?
瑶溪看向百里沫,百里沫便凝着神色,道:“三月倭寇大举侵犯东南,五月北方鞑靼肆虐不止,光是拨给兵部充作军需的银子,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六百万两!”
“加之今年淮南一带,三月发桃花汛,多府州县都发了大水,灾情严峻不已,耗费银两更是七百万之巨!”
“眼看不到半年就要年底了,各级官员的俸禄也该发放了。”
“这样一来,国库不说亏空,但光靠征收上来的赋税,明年也很难过啊。。。”
瑶溪接着道:“以往,面对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办法是增常赋税。”
“但这是下策中的下策,不断苦百姓,只会失民心。”
“而现在不一样,你诡。。。妙计多端,对商人了若指掌,经商手段定也心中有数。”
“你能否想出个不波及百姓的法子,赚银子!”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顾全,精致绝伦的面庞上充斥着期待。
顾全嘴角轻抽,眼里透着分无奈。
这女帝,真是将自己当成牛来使了。
“不伤我大乾的百姓,伤他国的百姓可好?”
顾全暗叹口气,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此言一出,瑶溪和百里沫‘唰’的变了脸色。
瑶溪倏地沉思,良久后方才开口:“你先说说,是什么法子。”
百里沫紧紧盯着顾全,仿佛想要将他看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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