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后脑勺一阵剧痛,一块石头猛地飞了过来。
“大哥,好大的官架子啊!”陈子栖冷笑着,手里还掂量着另一块石头,冷冷地看向魏诚忠。
魏诚忠猛地一惊,陈子栖不是该给魏诚贺送饭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摸了摸后脑勺,见陈子栖只身一人,魏诚忠立刻凶巴巴地低吼起来:“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老三没教你男人做事女人少管吗?”
魏诚贺又不在,难道他还怕一个女人?
“看不起我是女人?”陈子栖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刚才还打着我的旗号在这里耀武扬威?”
魏诚忠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你和魏诚贺都不在,我只是在帮你们管这些偷懒的!”
陈子栖冷哼一声,对他的辩解充耳不闻:“把他的东西交出来,向他道歉!”
魏诚忠眼睛猛地一瞪,怒火中烧,紧紧抓着那块玉佩不放:“道歉?陈子栖,你是不是糊涂了!他先偷懒,我凭啥给他道歉!”
“我偷懒?明明是你冤枉我!”那汉子也是眼睛通红,低吼着,转头看向陈子栖,声音稍微低沉了些:“子栖妹子,我前两年摔伤了胳膊,干活自然慢些,周围人都能给我证明!”
陈子栖点点头,她当然不信魏诚忠能那么好心,帮他们监督工作,看来是看上了那汉子的玉佩,趁她和魏诚贺不在,起了歪念头!
“你放心,大家都是逃难的,都想尽快修好船过河,我相信你。”
陈子栖平静地说完,走向船边。
船的基本形状已现,大家都在按照图纸修整船身两侧,每个人分工不同,这汉子正好负责甲板部分,陈子栖上去踩了踩,又用手按了按。
的确如他所说,进度慢了点,但修得很结实。
魏诚忠见状,不由得有些慌张,他凑近低声说:“陈子栖,咱们才是一家人,这玉佩我看成色不错,过了河卖了,肯定能换不少钱。”
魏诚忠一脸谄媚,眼睛眯成一条线,活脱脱一只狡猾的老鼠。
“一家人?”
“对对对!以前的不提了,现在你和老三在队里说话算数,何必自己这么辛苦,让他们干,咱们舒舒服服等船修好不就行了?”
魏诚忠连连点头,陈子栖侧目,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要不是知道魏诚贺和魏诚忠是亲兄弟,她真怀疑魏诚贺是不是捡来的。
这俩兄弟的品性,真是天差地别!
“大哥,我还想问你个问题。”陈子栖突然站起,魏诚忠愣了,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陈子栖走到老李头面前,要来今天的记工本。
昨晚魏诚贺和老李头商定,造船每人出力多少、修船多少都要记录,按劳分配食物。
陈子栖翻开一看,魏诚忠名字后面的数字明显比别人高。
“村长,据我所知,以大哥的体力,半天干不了这么多活。”
魏诚忠历来好吃懒做,以前就连家里的田都是杨小芳种的,她黑亮的眼睛盯着老李头,让老李头有些心虚。
老李头搓着手,为难地压低声音说:“子栖啊,他毕竟是咱一村子的人,外乡人这么多,虽说粮食你有办法,但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村里人也要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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