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背对着花信,乔四海幽郁张口,“我打听过了,那个唱戏的并非是植物人的状态,而是偏瘫,能吃,能喝,就是不能说话,没有行动能力。咱们在泉州看到的是木偶,他又是唱木偶戏的,最重要的是,当年命案发生的时候,他也去过现场,你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如果他不是偏瘫,而是被邪祟附身,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呢。”
乔四海的假设,大胆,惊世骇俗,想到这种可能,花信大脑一片空白,木然地盯着天花板,“是啊,先入为主,有谁会去怀疑一个偏瘫了二十多年的人呢?要真是这样,他被邪祟附身,躺在床上这么多年,也太可怕了。”
听到敲门声,张秀芬疑惑地打开大门,看到四个年轻的陌生人,警惕地挡住他们探究的视线,“你们是谁?”
花信想开口说话,被乔四海抢了先,他亲切地微笑,“林大嫂是吧,我们是扶贫办的。”
“扶贫办的?”张秀芬放松了戒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啊。”
“这不,我们刚来吗,您家的事,主任就交给我们了。”乔四海面不改色,从善如流。
来之前,乔四海早在村口摸清了他们一家的底细。男人叫汪贵,女人叫张秀芬,一儿一女。当问到他们的为人时,大妈甩手送了两个字,难缠,三天两头问扶贫办的人要东西。
女人将他们迎进屋,不等张秀芬开口,乔四海先发制人,“林大嫂,咱们国家组织扶贫,那是真心实意要为老百姓办实事的。您看,您天天这么闹,也不是办法啊。”
一句话,惹得张秀芬不快,她愤怒地抱怨道:“我知道,咱们华兴镇家家户户都挺富裕的,我拖了后腿。但是,你们也瞧见了,我们家日子是真不好过啊。村里说,我们家没资格,领不了低保,家里还有个瘫子要照顾,我又干不了活,我不去你们扶贫办要东西去哪要?我们家这么贫困,你们不该帮?”
乔四海往里屋瞅了一眼,“我叔真瘫了?”
“你不信,自己进去看嘛。”张秀芬领着他,走进里屋,乔四海迅速使眼色,花信他们像模像样掏出手机拍照记录。
破旧的卧室,墙壁一侧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偶,花旦,武生,老生……摆得满满当当。柜子下层,堆着杂乱的细线,其中某些带着干巴巴的红色。
“我男人以前是唱木偶戏的,这些都是他吃饭的家伙。”张秀芬出声道,她指着床上一个口歪眼斜,躺着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肚皮证明还活着的男人,对乔四海厉声质问,“你看到了,他是不是瘫了?啊,他是不是瘫了。”
张秀芬委屈地蹲下,捂着脸痛哭,“我知道这些年村子里都是怎么说的,说我们家为了领补助,让男人装瘫。还说我男人白天瘫,晚上好好的。可是,谁家男人装瘫,一装就是二十四年啊。我们大大小小医院也去看过,啥都正常,但就是查不出病因。医院开不出证明,我们领不到低保,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对着哭哭啼啼的女人,乔四海手足无措。花信则趁机触碰了下汪贵的身体,没发现异样。几个人在张秀芬家中,搜查拍照,一副认真考察的做派。脏兮兮的杂物间,一个高大的木偶倚靠在墙壁上,透过门缝将所有的事情尽收眼底。它细长的眼睛,说不出的鬼魅。
送他们离开后,张秀芬关上门,转身换了种表情,目光阴狠,一脸的志得意满。
从张秀芬家中出来,几个中年大妈看到了乔四海,连连摆手让他们过去。
“小伙子,你们去汪贵家啦?”一个大妈八卦地拉着乔四海的手,打探内情。
“嗯,去了。”
“那他们家可不可怕?”大妈们兴奋不已,表情各种夸张。
“可怕?”乔四海有点不明白她们的意思。
“对啊。”大妈激动地说道,“我从嫁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他们家的事,说男人在一次意外中从高台上掉下来,摔成了偏瘫。可是,我们很多人都听到,有时候男人晚上跟没事人一样,在屋子里唱戏呢。”
“总之啊,他们家挺吓人的,没几个人敢上他们家串门儿。”大妈如是说道。
“那他们的儿子跟女儿呢?”花信疑问。
“出去打工了,没回来过。”大妈笑哈哈的,格外豪爽,“不然,就他们家这情况,谁敢跟他结亲。”
慢悠悠的,在村子里踱步而行。乔四海没忍住,询问他们刚才探查的结果,“哥,你们刚才查到什么了。”
“我觉得,汪贵家确实有古怪,”林岚低着头,冥思苦想,“但是我仔细搜了一遍,没发现邪祟的踪迹,而且花信不是验过汪贵吗,没有异常。”
“还真是奇了怪了。”殷楚风纳闷。
看着百思不解的两人,花信哼了一声,“难道你们以为邪祟是附在了汪贵身上?”
“不然呢?”林岚和殷楚风节奏一致地看向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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