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谁?”
“我的人先在酒吧闹事,我本人又在这里坐了那么久,这酒吧的老板也坐不住了呀,说想见我呢。”
唐禹扬点点头,跟提一条死狗一样把埃文拎起来,交给其他人提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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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留学生被捞出来之后就被唐敬年手下兄弟带走了。
带去的地方是别墅区的一处宅子里,这地方人少,宅子面积也大,够他们帮子的人住。
苏子诚跟人过来,又换了一个人引着他往地下室走。
看到地下室门口的人,苏子诚愣了一下,“林夙风?你怎么在这?”
见他来,林夙风原本崩着的脸也松下来,冲他笑了一下,“唐老大去要人当然能要,但是要有人做担保,我都做了担保,当然得来啊。”
“你知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知道。”林夙风递出一把刀,刀尖朝下,捏着刀柄给他。“喏,磨好的,你小心手。”
苏子诚没接。他第一眼看到林夙风站在门口的时候是气愤的,以为他是堵在那里防自己下手的,现在看来要真是阻止他的那还好,偏偏是个冒着风险来帮忙的。“你疯了?知道我要干什么还敢做担保?你还想不想干了?”
林夙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做担保而已,要杀别人我可能真得拦你,三个杀人犯留着干什么?放心,我早就被家里赶出来了,就算停了职也不会连累我家里人,我也攒了钱,不会饿死。”
“你现在赶紧走,这事我自己担下来,本来就是我的事,用你把你的下半辈子搭进来?”苏子诚推他,他顺着走了两步,把门让出来。他抓住苏子诚的手腕,放轻声音道:“没事,我能承担后果。你自己说你前些年挨处分,不都是因为我?这是我欠你的,不能一直欠着。没事,你去吧。”
林夙风松开手,轻轻推他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除了被绑着扔在墙边的三个人,还有唐敬年的手下。他们把那三人提溜起来,押着跪到苏子诚身前。
苏子诚拖来一张凳子,坐在他们前头。他拿着林夙风磨好的刀,挑起中间那个男生的下巴,“大学生,才二十几岁吧,当街杀人,铤而走险,图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我吧?”
那男的往旁边啐了一口,用不熟练的汉语骂道:“死同性恋。”
刀锋立马调转,在他下巴到脖子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又狠狠扎进他的手臂里,还辗动着转了几下。“恋你了?关你屁事?因为我是同性恋所以杀害我的父母?”苏子诚抬腿狠狠一脚把他踹倒,又转而把两个女生摁到一起,“哦,我忘了,你们两个才是动手的人,身高刚刚好,一抬手往前一刺就能确保捅到我父母的致命处,手很稳嘛。”
能交待的这几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口供内容苏子诚那也有一份,他也没打算问出别的东西,只要他们的命。
“砍了她俩的手,两个小时之后杀了吧,那男的捅几刀多留一会儿。我要让他慢慢死。”苏子诚起身,冷冷道。即使出手杀害父母的凶手已经落在了自己手里,自己想要他们什么时候死、怎么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还是不痛快,还是觉得累。
他躺在宅子一楼沙发上,听地下室传来的哀嚎。林夙风过来坐他旁边,给他递了杯水,他摆摆手示意不要,突然蜷身坐起,冲到洗手间干呕。
干他们这行的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就算有洁癖该上手的他也一样上手,这次也就动手扎了一个杀人犯的胳膊而已。苏子诚脑子里漫出一片红,迷蒙不清地映出两个倒在地上的身影,红是从他们身上来的。
他往脸上泼了把水,又冲走洗手池里的血迹。他撑着台面抹了一把镜子,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下巴浮出颓废的胡茬,嘴角还留着残血。
恨成了一把火焰,把他烧冶成原来不同的样子。原来手刃仇人也不一定有快意,还是恨,恨得揪心。我还要怎么做呢?他问自己,但头昏脑胀的一时想不出答案。
林夙风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他。
作为一个办公室的队友,他见过苏子诚太多样子,自信的、热烈的,大笑的、郁闷的,从青涩到稳重,每一个瞬间都是吸引人的。就算失意,他也能像欣荣的草,像挺拔的松,不屈不折,不卑不亢,谁挡了他的路,那就挨揍,揍到从他的路上离开为止。这次肯定也是一样,只是他自己受了很重的伤,但肯定会好起来,继续往前走。
“别让他们仨叫了,都杀了吧,从哪国来送哪国去,学校里头应该有他们的家庭信息,按地址把尸体扔大门口。”苏子诚收拾过自己后,疲惫地向外走。
林夙风征征望着他的背影,想去追,但挪不开步子。
他整个人较之前又清瘦许多,正值壮年,脑后头发却渲上霜华。明明上次见还没有呢,去年春天到外地出任务之前的并肩作战,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
苏子诚回到家,送走帮忙照看苏子元的人。苏子元正在书房坐着,书架空出来的地方放着父母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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