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就是早上看到的那样,非常凶残,划开胃把头放进去,又把胃缝上。最变态的是,”何召宣瘫着一张脸,都要恶心麻了,“凶手把受害人的下体划成一条一条的,生殖器官再往里一点的都全部捣烂了。被分尸的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半到今凌晨三点之间。”
苏子诚肉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腿,叹道:“这个汪正鸿是造了多大的孽。”
“凶手的心理素质很不错,看这剖尸缝胃的手法,虽然不算太专业,但多少也是懂点人体和医学的。当然,也很可能是职业杀手。”何召宣对着脖子比了个“咔擦”的动作。
苏子诚:“……你有病是不是?”他转身往外走,还给何召宣比了个中指。
“喂,你去哪儿?”
“去一趟市中心医院。”
“卧槽,又去中心医院?凭什么我俩都是医生,只不过他是给活人续命的,我是给死人喊冤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汪正鸿他七十多岁的老母亲知道了这件事,直接晕倒了。现在一家子人都在医院呢,我不去医院,跟你在这里待着有什么屁用?干什么跟个怨妇似的。”
何召宣悠悠叹道:“自古蓝颜多薄命。”
“你活该。”苏子诚“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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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丈夫讨个公道啊,他还这么年轻,什么人这么恶毒……”
病房里吵的要命,苏子诚看了一眼病房号,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一个清冷但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道:“老人需要静养,你有什么冤出去哭。”
“你什么意思!”另一个男人的粗嗓音响起。
苏子诚立马踹开门,房间里醒着的人都扭头朝他看来。
“苏队。”两个正要拉架的警察叫了他一声。
苏子诚点了点头,掏出警察证一亮,道:“末远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苏子诚。”他抬了抬下巴,对屋内那个揪着医生领子的男人说:“干嘛呢,大白天就要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打人?”
他个子很高,情绪不高声音低下来的时候极具压迫力。
那人本来就不敢动手,也就是瞎逞能耐,于是松开手,歪着头瞪苏子诚,极不服气。
医生推了推眼镜,拿了记录文件就走。
经过苏子诚身边时,苏子诚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有事找你。”
医生没说话,直接走了。
苏子诚招了招手,两位警察收拾了笔录和录音,到外面等着。
“这位大姐,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还请你配合我们工作,管好小孩,别多惹是生非。”
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小孩”:“……”
“嗯嗯,好,我跟你们出去说。儿啊,你看好奶奶,她醒了一定要叫我啊……”哭哭啼啼的女人挎上了自己的鳄鱼皮包,抽了湿巾抹了抹自己哭花的脸,还不忘嘱咐儿子。
“知道,我都二十六了,不用什么都要你教。”她儿子不耐烦道。
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警察于庆辉继续询问,褚弈给苏子诚汇报:“苏队,这女人是汪正鸿的老婆,叫葛大艳,五十了,从我们见了她就一直哭,哭的我脑仁儿疼。女人嘛,就该叫俞羡双来对付。”
“刚刚想跟唐医生动手的是她二十六了中二期还没过的儿子,叫汪乐岩,你看见没,你从病房里出来,他还给你比奥特曼发射激光的手势,我真无语了。”
苏子诚作了简单而精确的评价:“嗯,他长的就不像正常人。”
“我都不知道唐医生是怎么忍得了的。听护士说,他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就有一场手术,刚做完又去救汪正鸿他妈。在病房里调试仪器的时候,那个二逼孩子还拿着玩具刀隔空冲着唐医生瞎比划。要换成了我,早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他掀一边儿去了。”
这边的于庆辉掐了掐鼻梁,耐着性子听葛大艳哭:“正鸿他在生意上没得罪过人的吧,在家都是他主外我主内,公司的事我也不了解的……”说着说着,突然“嗷”一嗓子,哭的更凄切了:“啊啊啊警察同志,我跟正鸿在一块二十七年了,我二十四的时候就给他生了儿子,我跟着他,从他是个穷小子一直到他成大老板,我没嫌过他一点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不好呀,我不知道哪里对不起他,他,他竟然在外头有人了!呜呜呜……”
于庆辉自己嘀咕了一句“有钱人没个好东西”,装着十分理解和惋惜的样子拿纸给她,不走心地安慰:“正常正常,男人有钱了都这样,都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不吃点亏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好……”
“那个狐狸精还有她生的小狐狸精,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露个面。平时老太太对她娘俩虽说不怎么待见,但毕竟那流的是正鸿的血,也没少给吃给穿给钱的供着她们。都是白眼儿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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