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葭小时候喜欢过一只蝴蝶,它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她给了它很多很多的爱,可是它想要的是自由,于是方葭以后再也没有捉过蝴蝶。
其实她是不相信谁会爱谁长久的,但是周之於信誓旦旦的跟她说,我爱你,爱你的勇敢你的懦弱你的不完美,你所有的好与不好我都喜欢。
周之於,你这个大骗子。
方葭擦擦眼泪,顶着一双肿着的眼睛删掉了所有周之於的联系方式,一边愤愤的想,周之於的妈妈,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们都是冷漠无情的人!
何禾禾还在外面,方葭给她发了信息:【禾禾,我分手了。】
何禾禾秒回:【?】
【等我半小时,我速速回来。】
方葭一边幽幽的清理相册,一边拒接周之於的电话。看着那串连名字都没有的号码,方葭却觉得熟悉极了,一年间她曾无数次拨通这个号码。
当时只道是寻常。
大喜大悲之下身体似乎额外的脆弱,查分那天淋了雨,晚上还喝醉了,又和周之於大吵了一架,顺便分了个手,方葭坐了一会儿,只觉得额角胀痛,眼前一阵发黑。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到一片滚烫,果然是发烧了吧。
没有吃药的心思,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身上又热又冷,像在热水和冷水中来回浸泡,她放下手机,缓缓钻进了被子里,闭起眼睛,感觉灵魂也轻飘飘的,像在梦里。
梦中是沂城的新年,阿婆在饺子包了硬币,方葭第一个吃到,差点崩了牙齿,她捂着脸颊叫他们不许笑,他们说这是幸运的象征,说囡囡在新的一年一定特别特别幸福。
特别幸福吗?她现在很幸福吗?
再醒来时房间依旧安静,却伴随着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何禾禾在翻找东西,方葭忽然觉得很安心。
一片冰凉覆盖在她额头上。
何禾禾端过来杯水,扶她起来吃了药,碎碎念道才走了多久她就把自己造成这样,真是不让人省心云云的。
方葭含笑听着,不时点头,乖乖认错。
吃过了药,何禾禾又给她试了一遍体温,发现温度有在慢慢下降,才后怕的长出一口气,点点方葭的额头,“要不是我回来的快,你在宿舍烧傻了都没人发现。”
她坐在方葭床边,向她展示手机里周之於发过来的信息,这是联系不上方葭来她这找办法了,她好整以暇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方葭想想,扯着苍白的唇角,要哭不哭的样子,“我们可能走上了两条路,再没有应该交集的地方了,这样的结局应当是必然的,不对吗?”
何禾禾:“说人话。”
方葭扁扁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哪里不是人话嘛。”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大概就是我常常害怕我们感情的消逝,像雾一样捉摸不住,而他呢,他更想要毫无束缚的爱,他有他的心理阴影,他觉得我收紧的手像他的母亲。我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他阴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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