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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3页）

&esp;&esp;静默片刻，卫适之轻嗤一声，垂下眼睛不看沈止了，过了会儿，才道：“什么青楼女子，你骗我的吧。”

&esp;&esp;他的声音有些怪异，继续道：“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时不时会到沈府附近看看你，怎么昭王一离京，你就没心情逛窑子了？”

&esp;&esp;沈止冷下了脸。

&esp;&esp;卫适之的脸色也不好看：“我想了许久，才想明白。沈静鹤，你别告诉我，你同昭王他……”

&esp;&esp;沈止幽幽看着卫适之不语，脑中一瞬间思考了无数个杀人灭口的方法。

&esp;&esp;他和姜珩的关系若是暴露出去，两人都得跌下深渊。

&esp;&esp;卫适之道：“你和昭王，该不会喜欢……同用一女……”像是觉得难以启齿，他断断续续地说到最后，自己的脸都红了。

&esp;&esp;沈止的笑脸僵住：“……”

&esp;&esp;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卫适之这么有想象力。

&esp;&esp;明显继续坐下去，只会多说多错，沈止放了碎银在桌上，就准备离开。卫适之又叫住他：“……听说你明日要去怀庆府赈灾？”

&esp;&esp;沈止步子一顿，侧头颔首。

&esp;&esp;卫适之沉默一下：“你……小心点。”

&esp;&esp;沈止再次颔首，离开了小酒馆，这才深吸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esp;&esp;他讨厌一切麻烦，为了姜珩涉足官场已经花费很大精力了，现在有预感，卫适之也会是个麻烦。

&esp;&esp;

&esp;&esp;翌日，沈止带着流羽，同圣上钦点人马一同离开了京城。

&esp;&esp;他爹没来送他，老头比他忙多了，知道他领了命要去赈灾，也只是顿了顿，难得的说了句“小心”，便没了下文。

&esp;&esp;沈止知道沈大尚书脸皮薄，掐着手指把要注意的事一项一项说给他爹听了，说得沈尚书勃然大怒，把他踢出了书房。

&esp;&esp;活了这么久，沈止还是

&esp;&esp;沈止眨眨眼，保持着冷静：“这边的事宜至少要耽搁上一个月，说不准回去时正好碰上人——流羽，你的脸色有点奇怪。”

&esp;&esp;流羽抿抿唇，垂着眼不再说话。

&esp;&esp;沈止看他片刻，颔首道：“下去歇歇吧。”

&esp;&esp;见流羽走出房间，沈止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有点发怔。

&esp;&esp;他心中固然欢喜，面上还是克制着。

&esp;&esp;姜珩离开一年多，教他如何不辗转难眠。

&esp;&esp;只是……流羽的脸色最近都有点奇怪。虽然他总是一脸寡淡冷漠，但到底年龄小，时不时会露出点藏不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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