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芦失踪了。
整整三日,孙虎从开始的烦躁恼火到坐立不安再到惊恐惧怕,眼睛一闭,做梦都是绿芦满身是血地哭着叫大哥,求他去救她。
“绿芦!”
孙虎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后背冰凉一片,噩梦中,他出了一身冷汗。
被子一掀开,翻身下床。
他忍不住了。
这三日他勉强按捺住,在县城四处转悠,就为了能够找到绿芦,事实是,她肯定出了县城了!
飞来居的后园,掌柜在前面引路,带着身后冷着一张脸,周身都是肃杀之气的孙虎。
“东家,大舅哥来瞧您了。”掌柜一开口说话,孙虎眉心就是一跳,施云桢既然已经给了绿芦放妻书,他可不要当这个劳什子的大舅哥。
不过事急从权,找到绿芦更要紧,他也没纠正。
“请进,”夏雷出来开门,眼底青黑,显然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看到孙虎过来,赶忙让开身子。
这位毕竟是夫人的大哥。
孙虎大步而入,一进这间屋子,就皱起了眉。
屋子里门窗密闭,光线昏暗,刚刚踏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施云桢,绿芦有没有来你这里?”孙虎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就问,转过屏风,待他看到床榻上的人,虎目圆睁。
短短几日没有见到施云桢,他整个人瘦脱了相,听到他来寻绿芦,挣扎着起身。
就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说什么?”声音也沙哑得像是沙漠中十日没沾过水的迷途人,唯独那双黑眸,越发幽冷。
“你怎的成这副鬼样子了?”孙虎看到施云桢这模样,不用他回答也知道了答案,绿芦不在这里。
但凡她在,绝对不会让施云桢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多和他说两句话,随时就要断气的样子。
“你刚刚说什么?”施云桢喘着气,黑眸盯着孙虎,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他的眼神,像一匹饿狼,只要孙虎敢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能随时把他脖子咬断。
孙虎咽了口唾沫,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死都不怕,这会儿竟然有点怕这样半死不活的施云桢。
“没啥。”
他怂了。
说完,转身就想走,反正绿芦已经和施云桢没关系了,何必多说。
“啪——”一声脆响,硬生生把孙虎的脚步给止住。
“少主!”夏雷惊呼一声,快步冲了过去。
孙虎僵硬着转身,看到面前的一步,饶是他,也不由得牙酸。
只见地上一片摔碎的瓷片,而施云桢从床榻上摔了下来,此刻,一双手撑在这堆碎瓷片上,黑眸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
“少主,您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夫人也看不到。”夏雷看着施云桢那双修长的手,那双写了一手好字的手,那双会抚琴的手,此刻鲜血淋漓。
他瞧着心疼死了。
“是啊,你这么作践自己,绿芦人都不知道在哪,”孙虎咬着牙说道,“她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人不见了整整三天了。”
“你又是何必,她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孙虎把纸条递了过去,看着那只颤抖着伸过来的手,皮开肉绽,伤痕累累,转过脸,低声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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