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代地这么下来,施家的生意早已经和王朝的命脉相连。
“说白了,现在的天子给我生意许多方便,相对的,若是天子需要,施家便是倾家荡产也要给出天子要的钱财粮草。”施云桢轻声说道。
屋子里很安静,烛光跃动了一下,哔啵作响。
“嗯,懂了,”绿芦听得犯了困,干脆把自己的脑袋枕在施云桢的腿上,“相当于施家的一切就是国库的一部分。”
施云桢轻轻挑眉,她倒是归纳得很精辟,“你怎的知道国库?”
他试探道。
她虽然生在山野间,懂的东西可不少。
绿芦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不小心差点漏了馅儿,一个最远只去过县城的山野小姑娘怎么可能懂什么国库?
“嗯,好像原本就从哪里听到过。”她打了一个马虎眼,随后困倦地张嘴打了个哈欠,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手指穿插着梳理柔顺的长发,施云桢眉目沉沉。
她是被遗弃在镇上的,父母是谁,出生于何处?
应是幼时听到大人说起国库的事情,若是普通百姓家庭,如何会提到这个词?
“睡吧,”抚摸着长发的手指愈发温柔。
无论日后她原本的家人是否会寻来,这山间的小屋都是她的家,而他,会与她白首偕老,成为她的家人。
收了施云桢给的聘礼,绿芦的成亲事宜也被正式提上了日程,张氏和桂婆婆日日在背后催促她。
“当初你们不是不乐意我出嫁么?”绿芦委屈巴巴地拎着手中的红布。
张氏一定要她自己绣个红盖头。
她哪里会这玩意?
“那今时不同往日,”张氏喜气洋洋地在院子里裁红纸,“人家大手笔送上那么多铺子和田产给你当聘礼,足够说明是诚心求娶的!”
绿芦看着日光下泛着寒芒的绣花针,撇撇嘴。
果然,是个女人都喜欢铺子和票子。
“快绣呀!”
桂婆婆坐在绿芦边上帮她缝制嫁衣,看她拿着一根绣花针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下不了手,瞧着都着急。
“我绣不来。”
绿芦苦着脸,摆烂了。
“要不桂阿奶,你帮我绣?”
绿芦讨好地挽着桂婆婆的胳膊,冲她撒娇,“反正你也要做衣裳,这盖头就随手缝两针的事?”
“你啊!”
桂婆婆伸出手指头戳绿芦的脑门。
“怎么跟铁牛一样偷懒耍滑了?其他东西的我们都能帮你准备,唯独这盖头啊,你得自己来!”
绿芦一张小脸当场就垮了。
“你说说你,红砖都能烧的出来,这盖头怎么绣不出来了?”
绿芦无奈又拿起红布和绣花针,把这辈子没叹的气都叹了。
“绿芦!”
就当她愁眉苦脸把绣花针扎到红布上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兰花开心地呼唤。
绿芦三两下就把那块红布扔进了筐子里,像找到救兵一样冲到了院门口。
只见兰花因为爬了山路,小脸红扑扑的,见绿芦迎出来,弯着眉眼,指了指自己身后。
“我娘家人送来的酒。”
在她身后,几个面生的精壮汉子抬了几口大缸。
这就是婚宴上大家伙喝的酒水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