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妤书见外祖父已经下船,便步履匆匆的走到楼梯口等待。
袖中捏紧的手指暗示着傅妤书内心的情绪,她自安国寺归来便没见过外祖父,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她分身乏力。
想起外祖父的凄惨下场,傅妤书不免内心悲恸万分。
郑老乃是三朝帝师,为人刚正不阿,本该流芳百世,却因为想要为傅妤书讨回一个公道,被傅妤画陷害科举舞弊,名声遗臭万年。
傅妤书清楚的记得外祖父死的那天,寒冬腊月,外祖父衣衫褴褛,宛如乞丐,顶着一身脏污,迎着众人的唾弃去买了她最喜欢的糕点,然后站在她和母亲的坟前很久很久。
傅妤书不敢想象外祖父当时对她有多失望,心里又该多痛苦。
傅妤书的眼圈忍不住湿润起来,直到听见上楼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才赶紧擦了擦眼泪,喜笑颜开的迎接外祖父。
郑老一上来就见自家外孙女守在楼梯口等着她,心里一阵欢喜,加快了步子,可刚到傅妤书跟前,他便细心地发现自己嫡亲的外孙女红了眼框。
严肃了一辈子的小老头心里慌乱起来,轻声问道:“书儿可是受委屈了?是不是那几个老家伙看你年纪小,欺负你?别怕,外祖父给你撑腰!”
这可让傅妤书身后跟来的三人十分冤枉,连忙急着解释:“郑老先生真是开玩笑,我等哪里会是那为老不尊之人?”
“这,这,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小友,你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傅妤书哪里想到她只是红了眼眶,差点牵连了三个无辜之人,赶紧解释道:“外祖父,书儿并未受委屈,前辈们亦是和蔼可亲之人。
方才有小虫子飞进书儿眼里,这才将眼睛揉红了。”
郑老狐疑道:“是吗?”
傅妤书笑的乖巧:“是呀,外祖父快来坐,比赛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这时王掌柜也跑过来,压制不住脸上的惊喜道:“郑老,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上座,请上座!”
王掌柜是真的震惊,本来东家说要给傅大小姐送帖子他便不理解。
还说要给郑老也送一份,他更是不理解。
先不说傅大小姐刚及笄,还是女子,当考官,多有不妥。
就说郑老那是尖尖上的人,除了当今皇上,谁能请动他呀?
可没想到这最不可能来的两人还真的都了。
王掌柜现在只想给自家东家狠狠竖起大拇指,真是料事如神啊!
考官已经到齐,王掌柜瞅了瞅,发现画师还缺一人,他并不在意。
往年也有画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报名未到,这不稀奇。
桌上的沙漏悄无声息的告知着众人时间的流逝。
等到最后一粒沙子掉落,王掌柜再次敲鼓。
‘咚!’
‘咚――’
“等一下!”
清丽的嗓音传进众人的耳朵,一名少女衣着靓丽的站在楼梯口,道“不好意思,有要事耽搁了时间,现在不晚吧?”
赛丹青门槛很高,参赛的画师大多来自云盛各地,是以鲜少有人认出这是傅妤画。
顶多是惊奇与这女子长相不俗,猜测定是哪家贵女。
王掌柜看了看手里的鼓槌,挠了挠头,最后一声还没落下,按理说不晚。
便道:“尽快入场!”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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