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松鹤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位体型消瘦的妇人不顾仆人的阻拦闯进来。
还未看清面容,便见那身影猛地将傅妤画护在身下,抽噎着喊道:“老夫人,画儿,知错了,您饶过她吧,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落得一身疤,以后该如何嫁人啊?”
妇人一身衣服洗的发白,头上也无什么名贵首饰,未施粉黛的容貌与傅妤画八分相似,赫然是傅妤画那胆小懦弱,不争不抢的姨娘周氏。
傅老夫人并没有因为周氏的求饶而心软,抬了抬手,立马就有粗使婆子将周氏拉扯到一旁。
傅老夫人道:“继续。”
姜嬷嬷高高举起家法,眼看着就要落到傅妤画身上,瘦弱的周氏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居然挣脱了两个粗使婆子的桎梏,再次将傅妤画紧紧抱住。
傅老夫人见状眼中更是气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你既然要挡,那就一起打!”
“女不淑母之错,你女儿犯下如此大错,你合该受罚!”
傅老夫人这话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郑氏立马跪倒在地:“此事儿媳未尽嫡母之责,请母亲责罚!”
傅妤书也跟着跪下,钱氏看了一眼起不来的女儿,也跟着立马跪下。
一时间松鹤堂只剩下周氏的呜咽声,傅妤画挨了十几仗,受不住痛早已晕了过去。
此事最后以郑氏钱氏教女不严,罚抄家训二十遍。
傅妤微禁足三日,罚抄家训十遍。
傅妤画杖二十,禁足五日,罚抄家训,女训,女戒各二十遍结尾。
至于周氏,无人在意。
秋水阁。
昏迷的傅妤画在白杏儿的妙手回春下第二日便苏醒过来。
彼时香雪与白杏儿均不在,一身黑衣的夜之带着肃杀之气从房顶跳下来,薄唇压抑着愤怒道:“早就说过将你那嫡姐嫡母杀掉一了百了,偏偏不听。”
十方阁的人前些日子不知道发什么疯,频频阻挠他血手门的生意,已经折损多个大单,夜之这些日子来回奔波于血手门和傅妤画之间已经十分疲惫。
傅妤画趴着,眼中星光明明灭灭,最后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要多久能恢复?”
“你救回的那医女有些本事,再加上我拿来黑玉断续膏,约莫十日便可下地行走。”
傅妤画点了点头,幽幽道:“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这几日盛京有些不平静,自上次丽人日化妇人哭诉事件之后,又有几人或因脸上溃烂,或因身体不适找上门来。
鉴于傅妤画卧病在床,掌柜的只好一律冷处理。
于是丽人日化胭脂水粉毁容的传言在盛京甚嚣尘上,越传越烈。
这一日,傅妤书与在家里无聊的快要发霉的姜千曼出来游玩。
姜千曼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乐呵呵的问傅妤书:“糖糖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衣服都小了呢!嘿嘿`(*∩_∩*)′。”
傅妤书身手捏了捏姜千曼圆乎乎的小脸,道:“是,曼曼横着长高了。”
丫鬟们忍俊不禁,姜千曼也反应过来,气恼道:“好啊,糖糖,你打趣我呢!???”
傅妤书见姜千曼不高兴了,立马哄道:“曼曼我错了,咱们去夕颜阁,今儿曼曼随便买,我请客。”
世家贵族都有自己的绣娘,但夕颜阁的衣服也是聘请了知名绣娘裁缝做出的是江南时兴的款式,很受盛京贵女们的喜欢。
姜千曼猫眼瞪得圆滚滚的,咧嘴笑起来:“嘿嘿,那我可不客气啦!(*^▽^*)”
她这个好姐妹可有钱呢,外祖母娘家是皇商,母亲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那可是真正的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都比普通人一年挣得还多。
傅妤书与姜千曼又坐上临街的雅间,姜千曼兴奋的挑选衣服首饰。
傅妤书一心二用,一边陪姜千曼挑衣服一边注意着丽人日化的动静。
前几日傅妤书让紫黛去办了件事,这几日过去,也有些成果。
趁着傅妤画卧病在床,她要将这丽人日化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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