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昭从未告诉过胡书尧,鬼车怕狗,胡书尧又是从何得知?
再到后来,胡书尧巧合出现在启承书院,那暗中控制傀儡妖的是谁,难道是他?
以及胡书尧巧合出现在云中县暗中交易太岁的现场,当时现场出现的虎妖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每次晏昭其实都怀疑过胡书尧,可胡书尧给出的理由,又的确能够撇清他的嫌疑。
晏昭便在这样反复怀疑,又反复放下怀疑的过程中,保护了胡书尧好多次。
晏昭扶额自嘲一笑,若幕后真凶真是胡书尧,胡书尧是装天真,她自己倒是真天真了。
沈怀卿与晏昭的神情又不同,他早在晏昭之前就已经查到了些线索。
趁机,沈怀卿禀明圣上:“圣上,太岁传言背后的主谋,下官已经查清……”
高座上的人开口询问:“不会,也是胡书尧吧?”
沈怀卿沉下脸:“回圣上正是胡书尧,那钱家人是从犯也并不无辜,但主谋乃是胡书尧。”
早在他们还在云中县时,胡书尧就已经将所收获的关于太岁的消息尽数传回京都。
若胡书尧是幕后真凶,他在京都该有不少人,但太岁之事胡书尧并没有动用这些人,胡书尧选择了他在京都认识的好友。
此人没名没姓,只有个诨号叫万事通。
平日和胡书尧一样,酷爱打听些消息,就爱坐在酒楼茶肆与其他人吹嘘上几句,沈怀卿抽丝剥茧找到了此人。
得知沈怀卿身份后万事通就心虚,就他那点胆子,做了亏心事后见到正主,根本就憋不住话。
什么都交代了。
“是胡书尧将消息给了此人,此人不仅爱钱也爱名声,偏胡书尧用这两样东西诱惑他。”
胡书尧给了钱还告诉万事通,此事若是传出去,那整个京都所有人都会在谈论此事,他万事通就算是略有成就。
万事通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完全没意识到此事违反律法,红口白牙一张嘴,巴巴就往外说。
恐一日效果不够,万事通还乔装打扮接连说了三日。
“如今,此人已被带回听从圣上发落。”
“除此之外,下官怀疑,从云中县到京都的路上忽有落石滚下堵住去路,此事也是胡书尧派人所为,为的就是困住下官等人。”
于是沈怀卿派人又去了云中县。
“负责官道的人送来消息,那落石的确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人为设计。”
可沈怀卿就算到了此刻也想不明白。
为何胡书尧要出卖何景初和众将士,为何又要用这么蠢的法子,栽赃嫁祸给他?
晏昭想起沈怀卿被请进宫那日。
胡书尧刚赶回去就匆匆赶来告诉她太岁传言的消息,那替沈怀卿紧张担忧的模样,晏昭竟从中丝毫没有看出端倪。
此事是胡书尧所为,那胡书尧此举又是为了什么?
炫耀他的功绩?
还是想亲眼看见,晏昭等人替沈怀卿担忧的模样?
晏昭眼里愠色渐浓:“我问过书铺周遭的人,胡书尧在沈怀卿被请进宫那日就已经离开了京都,但或许我得到的此消息也未必是真。”
毕竟胡书尧那样会伪装会撒谎,也没准这书铺周遭的人,都被胡书尧给骗了也说不定。
沈怀卿很快将正确答案告诉晏昭:“的确不是真的,胡书尧此刻当还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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