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潘敏脑袋里轰的一阵巨响,原本波动平缓的空气仿佛被微波加热沸腾,各种各样奇特的震动在脑海里形成不同的声音。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她努力地往旁边看,看看其他乘客是否也被同样的痛苦所困扰。
然而潘敏失望了,喊着我要回家痛哭流涕的大有人在,却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是发自精神本源的痛苦。
为什么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只有她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忍耐着剧烈的耳鸣和脑震荡般的恶心感,潘敏摇摇晃晃地走下升降梯。王文达立刻从旁边扶住她,“你不舒服吗?是晕机了吗?”继而因为她身体的寒冷而惊诧,“你怎么这么凉!”很习惯地就要去探她脖子上的脉搏,
潘敏下意识地摇头甩开王文达的手。这个动作给她带来更强烈的晃动感,几乎就要全身挂在王文达身上了。
王文达担心地扶着她。
他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地说:“对不起。没想到把你卷进这样的事情里。”
“为什么这么说?”
王文达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多此一举地推荐你作为我的助手进入大名单……也许就不会……”
潘敏愣了一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并不拔尖的自己入选了学校援建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王文达的歉意,原来是这样,那么她是该为自己占用了一个出国实践的名额而羞愧,还是该为了自己替原本应该入选的同学担了这次“遇难”而感到不值?
或许她当初就应该勇敢一些,把自己不愿意离校实习的意愿表达出来,或许更早一些,不应该随大流地递交了申请。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种懦弱的性格还真是连自己都喜欢不起来。
最后她只是说:“其实也没什么。”究竟是福是祸,谁能知道呢?
行李正在被一件件地输送下地,从行李通道滑落在停机坪上,砸作一堆。
一个面覆黑甲的异族骑手走上前来,生硬地用中英双语提示乘客们先整队过安检,之后领取自己的大宗行李物件,最后只要等待各自的领主前来选取就行了。
“各自的领主?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在一起……”王文达自言自语地说,潘敏因为头疼,并没有听清楚。
或哭哭啼啼,或焦虑不安,或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乘客们被清点成每三十名为一组,跟随一个个上前带队的骑手们分成了十几路纵队,从小楼前的一个类似安检门的门口通过。
每个人通过的时候,安检门上的警示灯就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大多数人的灯光是黄色或绿色的,他们被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等待。
轮到王文达的时候,潘敏已经好多了,大概是适应了紊乱的环境,耳鸣和震荡渐渐平息下来。
王文达是橙色的光,比较少见,被骑手们分在了另外一边。
居然还有不同颜色的警示灯,这是安检门,还是作为挑选依据的筛选分类器?潘敏犹豫了一下,她很担心,祈祷着不要和别人差异太大,然后赴刑场似的鼓起勇气走过那道狭小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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