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来了,必须拿到钱才会走。”
“看样子吴总是有备而来哦,还带着保镖,看样子今天我不给钱,还出不了这个门。”
“那倒不至于,保镖只是保护我的安全,又不是杀手。”
“还是那句话,我是真的没钱,你爱咋咋地。”
“刘总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就只有找易总了。”
“你威胁我。易总来了又能怎么样,我没钱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试试就知道。”
“吴月昕,你以为我真怕你不成。”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我赶紧站在吴总前面,怒视着刘总。
估计刘总也怂了,但是也得找个台阶下,所以指着我骂了起来:“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怎么还想咬我呀。”
“说话放尊重点,我的人也是你能骂的?”吴总道。
“我就骂了,怎么样?他就是你的一条狗,看到主人受欺负了,所以想护主。”
我忍住想扇他的冲动,然后对吴总说:“吴总,没事,让他骂几句吧。”
其实他的主意我们都明白,无非是想激怒我动手,然后他好叫保安把我们赶出去,或者报警抓我。到时候他可怜兮兮的在警察前面胡说八道一通,倒霉的还是我们。
所以我们怎么可能上他的当。
“刘小伟,废话少说,赶紧还钱吧,今天没拿到钱我就不走了。”
“易总,我现在在番禺,你有空吗?”吴总开始打电话。
“我给我给。”刘小伟忙说道。
“我来番禺寻找商机,没什么事,你有空咱们就一起吃个饭。”吴总对着电话说道。
刘小伟乖乖把钱给了我们。
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易总那么厉害,为何吴总不直接找易总出面,还冒着风险自己来要账。想不通我也不能问,除非她主动告诉我,不然我绝不多一句嘴。
钱到账了,吴总心情大好,终于看到了脸带笑意的吴总。吴总正在接一个电话,我不好问她去哪里,是回自己公司,还是去跟易总吃饭?我故意把导航打开,输入公司地址,如果吴总不想回公司另有安排的话,她就会主动告诉我的。但是她啥也没说,一直打着电话,我就大胆的往公司方向开去。
下了班我去了医院,刚好有个妹子在给妈妈做吞咽电疗,妹子皮肤稍微有些黑,像我表妹。她一直努力尝试把我妈妈叫醒,若兰说她每次来都帮忙叫。她在顺德医院工作,来广州这边进修三个月。我看了她挂在胸前的工牌,程祖依。女孩子名字中用个祖字,还是比较少见的。我说希望你在这里三个月,能把我妈叫醒。她说三个月进修马上结束了,就剩下几天了,然后她又说说不定阿姨明天就可以醒过来。借她吉言吧,我巴不得妈妈马上就醒过来。
坐了一会,我回去做饭,打算吃完饭让若兰趴着睡会。她坚持守在医院这么久,真的太累了,我今天就不去跑外卖了,让她休息一下。
欠费越来越多,我决定要找医院摊牌了。我实在拿不出钱了,我能拿出的就是每个月赚的那点,可那完全是杯水车薪,就算把我卖了也付不起巨额医药费。医务科建议我走人民调解,到时候经过专业鉴定,认为医院有多少责任,然后医院赔偿相应的费用,还有后续营养费什么的,我们拿到那个钱再去支付欠下的医药费。可是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如果不存在明显过错,医院的责任通常不会太大。也就是说拿到赔偿之后,可能仍然付不起医药费,而且后续还要治疗,治疗多久谁都不知道。可能医院赔偿以后,我会把妈妈转到老家去治疗,因为在这边真的承受不起了,我能力太有限了,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可以把妈妈送到北京上海的大医院去。
妈,对不起,是儿子无能。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儿子都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可以,儿子拿自己的生命换你的平安健康,我都会毫不犹豫。妈妈,我的好妈妈,我的心有多疼,我流了多少泪水,我自己都记不清。我只有尽我所有把你尽量多留在这世界上几天,我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无助。我跟舅舅他们说过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舅舅说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作出任何决定,他们不会怪我。因为他们看到了我的付出,知道我尽了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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