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学生明日就去。”李屹应承。
谢霖推测着现在太医院的情况,补充道:“孙太医大概是无法出诊,若是那些小医卒拒绝,你万不可与他们争执,打草惊蛇,只说一声你再寻医,离开就好。”
“好的,”李屹说,“那先生您的病接下来……要不让家姐替您诊断吧。”
李屹还是担心谢霖的身体,如今太医院都被控制起来,还是要找可信任的人继续照料他的身子。
谢霖笑:“我无妨,那次只是贪酒喝多了,现在已经全好了。”说是全好,谢霖还是控制不住地咳了两声。
“您这咳嗽可太久了!”李屹心急。
“这是老毛病,你先做正事吧,切记谨言慎行,保全自身最重要。”谢霖宽慰他,自己的咳疾是拖了多久的病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李屹听他教诲,低头认下了。
两人已行至门口,李屹步行而来,谢霖最后叫住他,说到:
“还有,今日之事,包括往后所有,你都不要和纪渊说。”
这药方是纪渊给他的,李屹本以为等纪渊回来了,谢霖会和他一起商讨,却不知为何如此要求。
“若是他问起你,你就说那是普通的药方,只是还未最终成型罢了。”
李屹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猜想纪渊或许也不可信。
答应下谢霖,两人再道别几句,便离开了。
李屹转身离去时心里还想着,先生如此可怜,竟与枕边人也不同心,那纪渊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纪渊下车时正好看到李屹与谢霖作别,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
大概是来讲药方的事情,纪渊想加紧一步上前问问,却看见李屹转身离去。
立在门口的谢霖目送了好久,才回头看到面色不定的纪渊。
以及纪渊身后的马车——白璧素绸,木架蓝顶——是前些日子停在城郊小院的那辆。
不用多问,谢霖也明白纪渊是从哪里回来的,不等心里有什么反应,身体早先一步转身。
知道是一方面,宽慰自己是一方面,控制不住难过又是另一方面。
脚步虽快,但在听到纪渊叫他的时候依旧停了下来。
“今日感觉如何?”纪渊赶上来,先问谢霖身体,这些日子虽然不再发烧,但人总是瘦了一大圈,用膳也进的少了,还是要好好养养。
“已经好了,”谢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闷闷的感觉,转身状似不经意地问:“殿下今日去了哪里?”
纪渊看着谢霖忽然亲切起来的笑脸,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早上去找太傅问学,午后被人叫走,之后……
“适才李屹来过?”不知今日谢霖怎么忽然要问他去了哪,纪渊决定转移话题。
微妙的沉默和逃避在谢霖这里膨胀得无限大,像是一块泡发的馒头卡在喉咙里。
这一次的求证同往日的求证一样,都没必要发生。
于是他放弃追问,回答纪渊的问题:“李屹来送回药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药方还给纪渊,“这药方李屹请人看过了,普通的风寒解热功效,没有什么不同。”
纪渊接过方子,正想再问,却被谢霖打断。
“霖病初愈,不宜在风中久站,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谢霖便转身离去,留下纪渊捏着药方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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