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布伦市的爱心酒馆相比,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靠近西部边境的布伦省,省会就是布伦市,一个地道的大城市。虽然不能和天使城相比,但是大城市所拥有的一切那里一个也不缺。嘈杂,吵闹,拥挤,酒馆里永远坐满了人,富丽堂皇的柜台,精致的桌椅,人们穿着考究,室内灯火辉煌。
眼前的小酒馆要朴素得多,古铜色狭长的柜台,一只中型酒桶搁在尽头,原木桌子和椅子大大方方的摆放,透着一种简约风格。
“范甘迪老板!”绍尔象个淘气的中学生,又象个寻找童年梦境的异乡客:“还有你,麦迪!”
老板微秃的头从柜台后冒出来:“你是……”,那个叫做麦迪的伙计则睁着一双永远惺忪的睡眼,脸上满是诧异。
“我是绍尔啊!”
“这里的人都叫绍尔。”
“……我是绍尔。布莱尔。”
“哎呀,小布莱尔啊,都长这么大了,听说你到天使城去了,怎么一去就那么多年纳。”
范甘迪老板笑得眼睛都没了,热情地招呼绍尔坐下,一边的麦迪也来了精神,手忙脚乱的倒了杯麦酒放在桌上。
“谢谢!”绍尔感激地一笑,伸手向从口袋里掏钱,却被阻止了。
按住胳膊的手有力而温暖:“大老远回家一趟,怎么能让你掏钱?一杯酒我这个老板还是请得起的。”
“快说说,你在天使城过得怎么样,那里可是大城市呀。”
“是啊,一去那么多年,连音讯都没有。”
霍克看得颇为感动,如同小城宁静安详的气质一样,这里的居民纯朴善良,与世无争。看惯了大城市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再到这里感受一下,简直就是心灵的净化。人类,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社会就像大漩涡,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善良,邪恶,统统被环境所改造,再固执的人,最后也要做出妥协。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天使城,有一次买面包钱不够,只缺一个铜币。
“先生,能不能卖给我,就差一个铜币”小霍克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老板。
“不行!一个铜币也是钱!”那人语气冰凉得像唐古山脉的千年积雪。
他忽然觉得绍尔其实并不笨,只是不习惯天使城的环境罢了,也接受不了那里的势利和尔虞我诈。
回头看看绍尔,某人正在积极寻找童年,热烈的谈论已经转到小时候某人某年什么地方做了哪些傻事。
宽容的笑笑表示理解,换作是自己应该不比他少兴奋,不忍心打扰他的兴致,霍克开始观察起酒馆的顾客。
快到傍晚了,顾客并不多,三三两两坐在舒适的原木椅子上,显然都是常客,有个老头子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只有一个年轻人引起他的注意,这人的气质明显不同,优雅从容,大方得体,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范。霍克自认礼仪修养也算是贵族中的典范,但是和这人比起来显然稍逊一筹。那人静悄悄地坐在角落,英俊的面容线条柔和,目光安详,一头栗色长发扎成马尾,尾端挽了个贵族髻。他优雅地卷起袖口镂花,手指轻轻拈住桌上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小口粗糙的小麦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身躯却纹丝不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依旧安详,未透露出丝毫不满。
霍克看得呆了,虽然那人穿的是便装,但几乎能肯定,他一定是个贵族。
果然,炎热的天气让那个年轻人稍稍敞开上衣,胸口一枚家族纹章露了出来,深蓝色的橡树叶中间,一只浴血凤凰高昂头颅。
霍克的橡叶是青色,他是深蓝色,表明了这人还是个子爵。浴血凤凰,这又是哪个家族呢。
年轻人并没有发觉有人在看他,他的目光都在墙角的一架大键琴上。
缓缓直起身子,走到墙角,优雅的坐在大键琴旁,手指轻触键盘,一首夜曲不知不觉间缓缓流淌。
这首曲子表达的是夜的宁静,人心的安详,显然,演绎得非常准确到位。配上四周的景致和气氛,简直是绝美。所有人都停止不动,竖起耳朵静静地聆听,靠在椅背上睡着的老头居然露出甜甜的微笑,他也听到了吗?琴声叮叮咚咚从酒馆里传出,四周树叶沙沙,远处夕阳挂在天际,如果能画成一幅油画,一定是经典之作。
霍克忽然从心底里涌出一丝悲哀,战争,如果没有战争这世界该有多么美好。
一曲弹罢,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向柜台。
“请问,老板,内海舰队第17分舰队驻地往哪里走?”
“17舰队啊”范甘迪忙不迭指着远处海边:“从这里下去,走到码头,蓝色的一栋建筑就是了。”
“谢谢。”年轻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酒馆。
又是一个去17舰队的,霍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沉思不语。绍尔则好像刚刚注意到身边还有长官。
“对了,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家大人。”
“大人?”
“是啊,我现在是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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