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在抛尸这一点上怀疑过桑姑娘。”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这个案子与妖无关。你刚刚的破案思路挺好,之后呢?可还有查出些什么?”
“查出了一个可疑的守门将,慢了一步,人被灭口,现场也被一把火烧了,线索又断了。此案朝中催得紧,所以才来向桑姑娘请教,想走走捷径。”
桑晴晓引导他,“这个案子虽与妖无关,可却与人的邪念有关。”
“邪念?”
“那尸体可是分布于城池的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东南方、西南方、西北方、东北方,正八方之位?”
“是,”亓骁眠立马回过味来,“倒像是某种祭祀。”
“能骗得官家之人行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多是与延寿求命转运之类的事情有关。”
亓骁眠接话道,“所以,可以查一下每家重要的人中,是否有经历过或正在经历大灾大难。”
桑晴晓又提醒道,“郊外的寺庙和道观也可以去问问嘛,官家之人做这种事情,定是有人撺掇。可行凶之人也不是蠢人,不是什么人说的话他都相信……”
“所以,这撺掇之人,是有些名头在的。”
该提示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桑晴晓站起身,“勇信侯吃完了,就赶紧公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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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亓骁眠竟在宫中一口废井中,又找到了一具与石头包裹在一起的尸体,尸体的包裹手法与护城河沉尸的包裹手法一样。
亓骁眠也只是从四面八方联想到居中之位,经过一系列的测算,找到了这口井。
这一发现,将本已消了些火气的宣德帝给气病了,难得的罢了一次朝,朝野再次哗然,朝臣多次请见,宣德帝都给回了,只从小门处,放进了亓骁眠。
宣德帝侧躺在床榻边,吃着亓骁眠带进宫的凉皮和生煎,老神在在的说道,“总不能就我一个人被吓着,我偷闲病上一遭,得让大家陪我一起害怕。”
其实过了那个劲儿,又平稳的过了几天后,宣德帝心中剩下的也只是怒火了,“查的如何了?”
“陛下,臣怀疑一个人。”
“你这孩子,一谈正事,就不喊我舅舅了,这里又没外人。”
“舅舅,我怀疑明昌郡主。”
亓骁眠昨天就将与桑晴晓的谈话精简了一番,又隐去桑晴晓的存在,说给宣德帝听,这才得了应允从井底找尸。
这会儿宣德帝听了亓骁眠的话,只略想了一下,便知道他为何怀疑了。
宫中抛尸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明昌郡主的父亲宁王,是宣德帝同父异母的幼弟,纨绔做派,没参加过帝王争斗,且嘴甜讨喜有分寸,宣德帝便也愿意纵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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