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眼睛转向母亲时,宁次眼前一晃,母亲穿着一袭白衣,红色的腰带挂在脖子上,两端绑在房梁上,颜面淤血发绀、肿胀,排泄物染在白衣上,足尖淅淅沥沥的滴着液体。
窒息感。
眼前的母亲还是温柔慈祥的样子,穿着的衣物也依旧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淡淡的花香令人安心,胃中的翻滚和喉间的刺痛却无法被平复。。
但仍旧无法呼吸,脖子就像是被绳子勒住了般,疼痛,却又无可奈何,吃下的食物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口中喷出。
恐惧。
宁次只觉两眼一黑,下一个瞬间就栽在了母亲的怀里。
意识再度回笼,已是黄昏时分,父亲和母亲在与宁次一纸之隔处交谈,男孩半眯着眼睛,被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传入耳中。
“医生说是查克拉不足才晕倒的……”
母亲的声音颤抖着,想继续往下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了。
“就这样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儿子。”
“说到底还是你……”
“我怎么了!我还不都是为了……”
“够了。你住嘴。”
父亲没有让有些发狂的母亲继续说下去。宁次听见父亲起身的声音,快速把眼睛闭上。这样父亲就能关心自己多一点了,他这样想着。但父亲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时,传来了母亲的啜泣声。时不时有物品被摔在地面上的声音,母亲的脚步声混乱又慌张,花瓶的碎裂声一次又一次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隔扇被粗鲁地拉开,浓烈的血腥味顺着门缝填满了整个空间,宁次双眼紧闭,却在暗暗发抖,埋在被褥里的手攥作拳头,后背被冷汗打湿,无助又不知所措。
母亲的手黏糊糊的,带着刺鼻的腥味,掐上宁次的脖子,又顺着其爬上宁次的脸颊。冰冷的双手大力的捧住孩子的脸,沾满液体的手掌来回游走。
母亲躺在宁次的一侧,湿热的呼吸打在宁次身上,母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宁,妈妈很爱你……”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怪妈妈好吗?”
“这都是妈妈对你的爱啊!”
随着话音落下,母亲的手晃动着宁次的头,作出点头的样子。
“妈妈最爱小宁了,那小宁也爱妈妈对吧!”
“所以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怪妈妈。”
母亲随手放下宁次的头,有些摇晃的走出房间,隔扇发出的巨响宣告了这场单方面谈话的结束。
只留下脖子上不再温热,黏糊糊的液体慢慢变硬。
宁次是被母亲晃醒的,一盏烛灯,上面的火苗摇摇欲坠,室内也忽明忽暗。
暖黄色的火光照亮母亲柔和的脸颊。如昨日光景未曾发生般,但眼角和唇角处的褶皱却透露着无力的沧桑。
借着光向下看去,榻榻米上的血色脚印已经被收拾干净,身上的血痕也消失不见。
母亲跪坐在隔扇旁,似乎是要出去的样子,她的手半缩在和服的袖子里,只露出被光照的近乎透明的指尖。
母亲在招手。
“小宁,到这边来。”
火光如清晨那般温暖,但有些东西似乎悄悄改变。
“母亲大人?”
宁次天真无邪的呼唤,成为了压倒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如瀑的黑发一直垂到地上,泛着紫光的白眼里滚出几点泪花,但她很快又调整好自己,不自然的微笑爬满母亲略有皱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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