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我抬头看着他慢慢靠近的脸。宫远徵似乎一直没有意识到,他与我独处时,从来没有将社交距离把握好过。
不紧不慢地,将手心贴在他的脸上,此时我与他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宫远徵一时语塞,感受到侧脸的温热,忘了要说什么。
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我慢慢靠近他,触碰到鼻尖,忍不住笑出声:“你还想说什么,说我有阴谋诡计,要害谁?”
宫远徵脸上发烫,眼神躲闪,想后退但不知怎的,止住了动作。看着我靠近,心中突然涌现出羞涩,隐秘的角落里欢喜之花开始萌动。
“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强撑起自己的防御,但其实早已溃不成军。“你这药不是给宫子羽的,还是给谁?”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揉揉他的小脸安慰一下。“这药是我在水中时突发的灵感,这药方也是我设想的,还未真正开始制作。”
目前只是一个想法,实际做不做得出还有待考量。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这前前后后连一炷香都不到吧。
“你不来关心我的身体健康,偏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呢。”将手放下,转身拿起托盘,绕到架子后面,继续抓药。宫远徵听出她话中的落寞,情绪复杂地注视着,眼中……她的样子变得清晰,
一举一动都开始蔓延至心底。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她可把你忽悠惨了。)宫远徵看着自己的手,而对面人挽起袖子的手腕处留着红色的痕迹。
“徵公子,”
“你叫我远徵吧,阿宥……姐姐。”
这称呼真是与众不同,我看着他,笑笑可再未说什么。宫远徵失落之时,我将手心里的花朵递给他,
“明日,我们一起种玉凝草,好吗?”
粉白的花朵托在手心里,宫远徵接过来,忍不住笑着湿润眼眶。
“好。”
原来除了哥哥以外,还有人对他关心着。
宫远徵的暗器囊袋丢失,虽被找回,但是也在上官浅那里受了气,心中委屈。
再加上宫尚角有了新娘,心里虽有建设,但还是有点郁闷之情。每夜,他独自一人待在徵宫医馆中,制药学习,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有空闲思考其他事情。
宫远徵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外表围着尖刺,不轻易让人靠近,实际内心柔软善良,是个可爱的孩子。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轻易靠近他人。或许是因为,我存在的契机依托于他人心底最深刻的思念与渴望。这也是为什么,在与他人相处,我的行为始终在改变。
宫门之中,几乎所有人对友爱亲情幸福美满的家庭氛围充满向往之情,这也恰恰证明他们心里都有缺口,
都存在不可明说的秘密。
而无锋的刺客潜入宫门,利用攻心的计谋恰恰也是最好的方法。将药材磨成粉末,看着窗外天色渐明,现已破晓。
视线转向身旁的宫远徵,他正在将磨药的工具收入物箱里。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面上笑容自然,看着我:
“怎么了?”
满打满算,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虽然面上没有什么疲态显现,但确实也该再休息一下。
“你一夜都未休息,现下不累吗?”
“可你也一夜未眠。”
对视一眼,双方立马起身,各奔向自己房内。现在……
还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
而且,也因为不想面对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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