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陛下为何如此钟情孟二小姐?孟二小姐虽好,可不论才情还是外貌,林惜玉显然更胜一筹,可皇上却拿她做挡箭牌,若只是青梅竹马之情,皇上应当不会做到如此。”
萧临夜漠然地抬起头。
他下朝后换了一身紫色绣金线的常服,帝王的威严少了些,愈发显得锋利冷淡。
“你为何说朕拿瑶贵人做挡箭牌?”
沈羡舟明白这是说对了,于是低笑一声,悠哉悠哉开口。
“昨日在感业寺,孟二小姐刻意勾引、主动献身,这若是传到太后那儿去,别说是做皇后,怕是连见都见不了皇上一面了!”
顿了顿,又道:“然而皇上却转头去追瑶贵人,又刻意将莲贵人之事放大,用她俩压下了孟二小姐之事,这番苦心力保,叫臣不得不好奇。”
萧临夜没想到,沈羡舟竟能轻松将他的心思揣摩透彻,不由深深看他一眼。
“你这小子!朕总算懂了,为何从前父皇总是提拔那些奸诈佞臣,疏远聪明的忠臣。”
沈羡舟懒洋洋道:“并且臣聪明,只是陛下从前如此爱重孟二姑娘,昨日却将她孤身扔下,实在有些说不通!”
“并非是朕想拿瑶贵人做挡箭牌,只是想起从前,朕总觉得静月不该是那样的人。。。”
提及幼年,萧临夜眼中闪过一道奇异而悲悯的光泽。
“羡舟,你可曾记得朕八岁那年?”
沈羡舟点头,“臣记得那时,容妃娘娘刚过世,陛下被德妃收养。”
萧临夜缓缓道:“那年母妃去世,父皇又从不把朕放在眼里,其他皇子因为朕没有爹和娘的庇佑,常常作弄朕,朕的膳食是馊的,床榻上总被人扔死老鼠,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日朕被四弟汉王和二哥敬王故意作弄,丢在了盛京的街上。”
敬王和汉王一母同胞,敬王比萧临夜大两岁,汉王小一岁,兄弟俩一直看他不顺眼,各种排挤。
尤其在萧临夜过继给德妃后,愈发肆无忌惮。
“那时正值灾荒,不少人饿得发昏,见朕一幼童独自坐着,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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