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字逐句读了出来,沐溪脸上最后一点血色,彻底化为苍白。
而慕寒洲在听到这组字母的时候,猛然抬起头,看向她的后腰。
当他看清楚那道纹身,万年不变的镇定神色,顷刻间翻涌如海。
却在纪淮安看过来时,迅速落下眼睫,遮盖住眼底震惊的神色。
他的震惊,纪淮安没有捕捉到,但他的异样,却是察觉出来了。
“慕总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慕寒洲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知道?”
“说不定慕总见过呢?”
纪淮安唇边溢出来的轻笑,透着股嗜血寒意。
慕寒洲自然而然的,抬起眼睛,直视纪淮安。
“纪总女人身上的纹身,我又怎么会见过?”
他的否认,在纪淮安看来,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
“也对,纪总要是看过,那我岂不是跟你玩了同一个女人。”
始终趴着的沐溪,听到这话,苍白面容下,隐隐浮现一抹怒意。
对面的慕寒洲,则是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置身于事外。
“纪总说笑了。”
他说完,拿起手里的合同,放回桌上。
“纪总,已经签完了,麻烦你盖个章。”
纪淮安打量他的眼睛,仍旧充斥着探究的意味,却没有继续试探。
“等人事部盖完章,会通知你的。”
纪淮安要摆谱,屈居人下的慕寒洲,只能接受。
“那我就先走了。”
纪淮安没回应,慕寒洲也不计较,直接合上钢笔,起身走人。
他全程没有看沐溪一眼,似乎并不在意两人的亲密,也不在意那道纹身。
望着那走得极其干脆的背影,纪淮安一点点移开阴暗目光,放到沐溪脸上。
他盯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抬起冰凉手指,再一次划过那片纹身。
“这是为慕寒洲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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