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你的想法呢?”
“我听你的,姐姐”狗娃眼神坚定,原来,还可以以虐待幼儿的罪名状告自己的父母么,有知识,真厉害。“东子哥哥,我们走吧,我会好好跟张大人说一说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虐待我,又是怎么虐待妹妹的。姐姐,你昨晚跟我说,我这样的情况,他能判几年?”
真是个上道的小可爱,“五年,流三千里。”郑采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听得郑长兴脊背发凉。
“什么,流放,三千里!!”郑长兴的媳妇就不淡定了,几乎是尖叫着询问,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她问道不是郑大江,更不是郑采薇,而是听了消息赶过来的郑长念。
郑长念年轻的时候念过一些书,原本打算考取功名的,可惜家里没有那么多的银钱供他上学,只能放弃书本,在县城里给人做账房先生,算是村里的文化人。
郑长念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卷起了狗娃的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新伤叠着旧疤。他吸了口气,又掀开了上衣,背上大片大片的青紫色,还有几个比较深的疤痕,看样子,像是竹棍抽的。
郑长兴好像是个竹编工,平时靠着编一些竹制品换钱,他家有竹子,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他这一身伤,泪点低的妇人已经开始抹眼泪了,直骂郑长兴不是人。
郑长念摇着头,走向豆豆,想到她是女孩,当年验伤,总是不妥,于是,把眼神看向刘氏。
三伯娘刘氏会意,叫着身边一个妇人,抱着豆豆进了屋,没多会,就抹着眼泪出来,谁能想到,那两口子竟然这么禽兽,豆豆才三岁啊,那一身的伤,好多看着像是被掐出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三伯娘刘氏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在场的人都黑了脸,下意识的离郑长兴两口子远了一些,不与禽兽为伍。
“怎么了,那赔钱货是不是跟你们说了什么,她就是个扫把星、赔钱货,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可不能听她胡说。”郑长兴媳妇看着大家下意识的避开自己,急忙忙的开口。
刘氏一听这话,脸色更黑了,她这是说的什么话,是觉得两个大人还能被一个奶娃娃忽悠了还是觉得自己在包庇人家。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么?”刘氏白了她一眼,见过恶毒的后妈,没见过恶毒还不要脸的。
“长念,大丫头说的都是事实。”郑长念点点头,转头看向郑长兴夫妻,“兴哥,按大庆律,虐待孩子,徙3千里,流五年。”郑长念说完,朝着郑大江拱拱手,出了门。
“我县里还有活要做,先走一步,若需帮忙,请来鲜香楼找我。”
看到一向和善的堂兄弟也像见到厉鬼一样避开自己,郑长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徙3千里,流五年”,不,不行,不能流放,益州已经是边境州了,在流放三千里,会到哪里?北境?还是西边?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等着自己,说不定,小命不保。
郑长兴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激灵,“我,我同意,你说多少钱留两个孩子,多少钱我都答应。”郑长兴急急拉着马处,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兴哥,你疯了,不是说好了要一千两的么?”
“你懂什么,他们要是去了县衙,我就得流放,三千里啊,那就是在边境线上做苦力,我还能有命在吗?让开!”郑长兴甩开媳妇抓着自己的手,无知的妇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现目前最重要的保住自身,至于银钱,只要狗娃还在,总能想办法要到的。
于是,郑长兴一改开始的强势,点头哈腰、满脸期待的看着郑采薇,“大丫头,你看,多少合适?”
郑采薇弯了弯嘴角,低头把嘴角的讽刺压了下去。果然,什么父子亲情、夫妻情分,在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小人眼里,那都是放屁。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郑采薇也暗暗庆幸自己提前做足了准备,要不是有这样一条律例,有三伯娘和长念叔的配合,遇上这样一对冷漠无情、自私自利又蛮不讲理的父母,要把狗娃和豆豆救出火坑,说不定还真得脱一层皮。
这一刻,郑采薇再次感叹先祖皇帝的英明!
“按照市场价,男童五两,女童十两”郑采薇清凌凌的声音不疾不徐,郑长兴听到至少还有十五两银子能拿,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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