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提亲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推迟了,官方也没有给出原因。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萧景璘八字与国运有关,不能轻易和亲,不然就是把江山拱手送人。这样的无稽之谈让闻者哭笑不得,却也让几个当事者心惊肉跳。
这日,将军府前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固燕手抚着腹部,傲然的站在将军府的门外,对守在门口的胡管家道:“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难道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从里面出来的萧景琪冷冷的打回去,她旁边是脸色极差的宇文砚舒。
胡管家见到她们简直要喜极而泣,这个公主可真难缠,从早上纠缠到现在。还好她也知道顾忌腹中的胎儿不敢往里硬闯。不然胡管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阿璘这孩子是怎么了,竟然会招惹了这么个主。
“你是什么人,也敢跟我大呼小叫。”
萧景璘和萧景琪极其相似的面容,随着年龄的增长,各自性别所固有的特征让他们的外貌区别越来越大。固燕虽爱恋萧景璘,却实实在在没有见过萧景琪,只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再加上她本事心思就粗,一时间也没往那方面靠拢。
萧景琪冷笑:“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算计我弟弟。”
萧景琪在皇**中住了段时日,每日聆听皇后悉心教导,慢慢的接受了元剑锋没了的事实。这次回府一是想去元剑锋坟前拜祭一下,二是从宫里得知了萧景璘的荒唐事,怕他跟宇文砚舒闹翻,赶回来做和事老。
这不,准备了纸钱蜡烛,瓜果祭品正准备出门,顶头就看见固燕不顾满街人异样的样子,公然的在将军府面前呼喝,心中更是不好受。若不是因为她元剑锋就不会死,若不是因为她,她弟弟就不会做出对不起舒儿的事。她心中最重要的几个人就因为她的这个女人的一己之私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让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愿?
固燕愣了一下,讷讷的开口:“姐姐?姐姐好。”
萧景琪玉颜紧绷,一身孝衣更显得冷若冰霜:“我可没到处攀亲戚的爱好,何况是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固燕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贵为一国公主,千金贵体。为了她的爱情真的是把自己的尊严踩到了脚底下,不然也不会站在人来人往的府门前任人指指点点。
宇文砚舒扯了下萧景琪,低声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谈谈。”
“我不放心。”萧景琪迟疑再三。
宇文砚舒瑶瑶头,这是她们之间的战争,不希望萧景琪卷进来。她刚从失去元剑锋的噩耗中恢复过来,不想让她为她的事伤心难过。
萧景琪还是不大放心,吩咐了胡管家去找萧景璘过来。此事是因他而起,就应该让他自己来解决。她不会因为他是她弟弟就不忍心见他处在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等萧景琪一走,宇文砚舒朝固燕走过去。经过固燕身边的时候,轻声地说:“想见他,就跟我走。”
固燕还以为她会比刚才那个女子更加狠狠的羞辱她,没想到她只是冷漠的丢下一句话,便不认识般擦肩而过。她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跟上前面人的脚步。
固燕曾经亲眼见过宇文砚舒与萧景璘之间缱绻感情,百丈悬崖峭壁上,萧景璘将宇文砚舒紧紧的缚在自己身上,然后乘着巨大的风筝,从崖顶一跃而下,,山风凛冽,巨大的风筝翅膀带着他们滑翔在青山绿水间。而她独自站在山脚下,羡慕的看着天空中比翼齐飞的一双人。听那清脆的笑声肆意的挥洒在的天地之间,那个男子宛若天神般英俊的容颜,带着纵容宠爱的微笑睥睨脚下万物。
很久很久以后,固燕都在想,她真正爱上萧景璘的一刻,也许便是那抬头的一瞬间,那个在飞翔在空中男子,像一束雪亮的光芒照亮她整个心堂。很多时候,她也常常会想,她爱上的是那个男子本身,还是他那干净纯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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